“莘代?”
她眉心輕擰,不悅的看向楚宴清。
“王爺,絕對不可能是莘代下的毒,她是宮裡出來的,最是守己本分了!”
嘖。
可惜。
合該給九娘送去戲班子的,這般精湛的演技定能得個滿堂彩。
楚宴清抱著雙臂,掃了嚴危一眼。
“這廚娘是陛下御用,你不可汙衊她。”
“屬下不敢撒謊,我親眼看見那解藥正是這廚娘給的。”
直到看見這些人的嘴臉,莘代才知道,她中計了。
千防萬防,沒想到陸嫣嫣卻是個沒腦子的,把她雙手捧著送了出去!
在場這麼多人,只有莘代自己知道,她沒下毒。
她怎麼就不仔細想想,洋金每年冬月才開花,盛開七日便凋謝,就算真的有人會用此物製毒,何來的原料呢!
杜曼姝中的根本就不是洋金花毒!
當時迫於將自己摘出去,匆忙地給了陸嫣嫣解藥,也沒發現暗處有人。
這下可好,一百張嘴都說不清了。
這時,嚴危走到莘代跟前,把她手上的鐲子奪了下來。
按動開關,另一枚洋金解藥掉落手心。
“主子,洋金的解藥攏共就有兩枚,這便是另外一枚了。”
楚宴清接過解藥,置於鼻尖輕嗅。
緊接著,他把姬雪慈手中那枚也要了過來,對比一下。
遞給陸九爻:“你看看,這兩枚是不是一模一樣。”
陸九爻接在手裡,仔細觀摩片刻。
“一樣。”
她把解藥又遞還給楚宴清:“僅此兩枚了,彌足珍貴,你且收好,明日呈於陛下和寧嬪。”
眾人還蒙在霧裡。
他們沒明白陸九爻和楚宴清唱了一出怎樣的戲。
緊接著,陸九爻從懷裡拿了個小瓷瓶出來,倒出一枚藥丸,置於杜曼姝的口中。
她動作利落,不拖泥帶水。
口中的話確彌足冰冷。
“你真的以為一個變質的番薯,就能把我的名聲毀了,你們先做手腳欲加害於我,就別怪我反將一軍。”
這顆藥丸下去,沒過一會兒的功夫,杜曼姝竟然沒事了。
她虛弱地撐著身體,靠在床沿上。
惡狠狠地盯著陸九爻,“你……好毒的心思!”
陸老太不明白其中緣由,疑惑問道:“小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九爻走到陸老太身邊,她忽然跪下。
“祖母,瞞著眾人,並非小九有意為之,只是莘代害陛下身患頑疾,害寧嬪小產,我本想將她帶回府中,靜待她露出馬腳。
誰知四嫂是個坐不住的,非要給我房中塞兩個丫鬟來噁心我,我拒絕了她,她便自食變質番薯,欲汙衊於我,毀我名節。”
她說著,頓了頓。
又道:“小九隻好將計就計,瞞了大家,惹得祖母深夜不得安寧,是小九的錯,望祖母責罰。”
陸老太怎麼捨得罰她!
她耐心轉圜,知事明理,獨自承受了這麼多,心疼還來不及,怎麼捨得罰她!
陸老太將陸九爻扶起,心疼地看著她:“小九,這些天真是苦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