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漆黑一片。
住持先走了進去,點上燈,陸九爻和楚宴清才踏門進去。
看樣子是住持的臥房,這房間內規整乾淨,簡簡單單的一方床榻,一個書桌,別的也就沒什麼東西了。
陸九爻用眼神示意楚宴清看住持的腳下。
有影子。
這住持是人。
“二位坐吧,沒什麼能招待二位的,看您二位施主穿著不菲,想必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小姐,不知道我這裡茶你們喝不喝得慣。”
話雖這樣說著,住持還是貼心地為陸九爻和楚宴清添了兩盞清茶。
他們圍著圓桌坐下來,其間陸九爻一直在觀察這位住持的面相,看著是個久經風霜之人,他臉上的溝壑不淺,花白的鬍子上遍佈年歲的漫長。
陸九爻並未喝茶,而是用手捻著茶杯,直勾勾地看著住持問話。
“我們也是聽朋友介紹才來的此處,我那朋友是陸平侯府的四夫人,不知住持有沒有印象?”
住持幽暗的眸子看向燈盞,彷彿在思索著什麼。
不一會兒他說道:“您說的莫非是陸平侯府四公子的夫人崔靈兒?”
疑問的眼神看過來,陸九爻點點頭。
“您連人家的名字都知道,看來是對這四夫人印象挺深的?”
聽到這話,住持的眼神黯淡起來。
他低著頭,彷彿是對他們提到的這人很惋惜。
輕輕嘆了口氣,道:“那位四夫人,身體本就不好,所幸在寺廟中聽了段時間的經文,想必現在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吧?”
陸九爻笑著點點頭:“確實,之前四夫人的身體實在是弱,連風都不敢吹一下,我今日早上見她面色紅潤,已經能出門了。”
住持看向陸九爻:“來我這裡聽誦經的都是些身體帶有隱疾常年難以恢復之人,姑娘身體有什麼隱疾?可以同貧僧說說。”
陸九爻心底一僵。
她有啥隱疾,她也不知道有啥隱疾。
對二人觀察了片刻,住持恍然大悟道:“看二人的關係如此親密,想必是夫妻?”
陸九爻一愣。
楚宴清手臂往桌子上一撐,淡笑一聲:“住持真是好眼力。”
陸九爻:“……”
感覺像是故意的,故意是這樣說的!
住持這才點點頭,好似看明白了什麼:“那來我這裡聽誦經的夫妻多半是求子,二位也是來求子的?”
楚宴清正要反駁,陸九爻直接擋在她前面,笑著說道:“對呀,我這相公,有隱疾,他……”
說著,陸九爻惋惜地嘆了聲氣:“我二人已經結婚將近一年光景,遲遲懷不上孩子,我與夫君……怕是難有子嗣!”
楚宴清震驚的看著陸九爻。
報復,這純純是報復。
“懷不上孩子怪我?”楚宴清震驚地看著她。
“難不成怪我?”陸九爻更加生氣了:“我之前嫁給李家公子的時候可是有個兒子的,兒子!你這般小心眼兒,活該沒子嗣!”
李家公子是誰?楚宴清心裡不免覺得陸九爻這般睜眼說瞎話的樣子實在可愛得很,隨便就能編出一個完全不存在他們生活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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