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明鑑,小女子只是平日裡縫補些衣服,哪來的本事尋找毒藥呢,帕子上為什麼會沾染毒藥,小女實在是不知。”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都說跟這件事沒關係,這般伎倆楚宴清早就看透了,哪能容得這二人說沒有就沒有。
他緩緩開口道:“本王只給你二人最後一次機會,若是說不出這扇子與手帕上的毒粉是從何而來,就都去大牢內好好想想吧。”
地上二人紛紛求饒。
“草民真的不知道!求大人開恩啊!”
陸九爻冷靜的看著他們,忽然問道:“你們製衣閣的布料,從裁布,染色,縫補要經過這麼多的工序,難不成每一道你都仔細盯著的,就這麼自信地保證你的帕子上沒有人做手腳?”
製衣閣的這位女老闆急忙回應:“雖說不是每一道都盯著,但是用來染色的染料都是經我仔細核查過的,這上面不可能有人做手腳。”
這時,金吾衛忽然來報。
“姑娘,在這女老闆的房中搜到了鈴蘭花的種子。”
陸九爻接過那包裹著的紙包,攤在手心,目光幽幽地看向女老闆。
“在你房中發現了鈴蘭花的種子,你還說沒做手腳?”
女老闆急忙往前湊了湊,仔細觀察了那種子片刻,紛忙說道:“姑娘明鑑,這不是鈴蘭花的種子。”
她慌了神,接著道:“而且那手帕上浸染的是夾竹桃,跟這種子有什麼關係!大人明鑑,真的不是我做的!”
楚宴清冷聲一笑。
“從你二人踏進房間的那刻起,這房間內從沒人提過手帕上浸染的是夾竹桃的汁液,你是怎麼知道的?”
女老闆一愣。
這才發現自己原來是中了二人的圈套。
匆忙中,她急忙找補:“方才進來之前,在院外聽到侍奉的下人議論時說的。”
“中毒後本王就將這房間封閉了起來,房內的訊息被封鎖得嚴絲合縫,莫說是外面的下人了,就是在外值守的金吾衛,也都不知道這裡官員所中何毒。”
楚宴清冷冷的看著這女子,幽幽問道:“你一個開布料坊的老闆,哪來的這麼大的膽子敢對秋闈閱卷的考官做手腳,這事稟明聖上,可是誅九族的大罪,說,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剛問完,陸九爻急忙站了起來。
“她要咬舌自盡!”
匆忙中,她急忙攔住那女老闆的動作,這才把人救了下來。
女老闆眼中含淚,哭著求她。
“姑娘!求求你!求求你讓我死了吧,若是那人知道我被發現了,或者知道我走漏了半點風聲,我全家的命就都沒了!”
“那人是誰?”陸九爻皺著眉頭問。
這女老闆卻不敢說話,她只低著頭,默默地流眼淚。
“姑娘,您就別問了,我就算死,也不會說的。”
楚宴清平靜地望了望女老闆一會兒,冷靜道:“你的家人在那人手上,你覺得,就算你不說,已經進了這裡,你家人還能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