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狼!快去廟裡找幾把工具,詐屍的墳包都刨開……”
程一飛爬到墳洞邊徒手挖洞,威威他們也忍著惡臭去幫忙,很快就把屍骸給拖了出來。
只剩爛肉的屍骸看不出死因,不過手腳都被繩索綁了起來。
程一飛在他兜裡摸索了一番,沒想到居然翻出了一個錢包,開啟就看見了殷秀秀的照片,還靠在一個斯文小夥的懷裡。
“威威!看看坑裡還有沒有東西……”
程一飛從錢包裡抽出了身份證,沉聲道:“這人就是餘朗,他應該是來尋找殷秀秀,發現異常之後被人滅口了,但為什麼要做一個假墓呢?”
“譚哥!坑裡有遺物……”
威威從墳坑裡刨出個旅行包,開啟後都是女人的換洗衣物,還有殷秀秀的教材和工作證。
“我知道了,這是個衣冠冢……”
花臂妹一邊翻包一邊分析道:“這包是留在酒店的行李,餘朗找不到殷秀秀的屍首,就在她的遇難地建了衣冠冢,呀~教材裡夾了一封信哎,餘朗從西北寫給她的!”
花臂妹急忙抽出信紙一目十行,誰知兩人早就因異地戀分手了。
可餘朗認為見過家長就是夫妻,所以一直糾纏殷秀秀辭職遠嫁,最終逼的殷秀秀連工作都換了,但還是被他把信寄到學院來了。
“媽耶!這人的變態霸佔欲好強啊……”
花臂妹舉著信念道:“你的初吻給了我,第一次也必須屬於我,誰敢碰你我就弄死誰,這說明殷秀秀還是個處子,所以她的照片和生辰八字,才會跟女生們放在一起!”
“威威!你蹬腳踏車回酒店,去把旅客的照相機拿來……”
程一飛起身又走向其它墳包,正好刺狼也取來了三把鐵鍬,他們立刻開挖詐過屍的墳包。
可隨著一具具的屍骸被挖出,不僅發現不少人是被謀殺的,甚至把山莊的老闆挖了出來。
這一下幾個人的頭皮都麻了,原以為老闆必然是主謀之一,沒想到他自己也被人幹掉了。
“尼瑪!這是什麼騷操作,怎麼把金主幹掉了……”
程一飛蹲在墳頭上鬱悶不已,刺狼唾了口吐沫繼續往下挖,沒想到又挖出了一隻蛇皮袋,但開啟以後竟裝著一堆零錢。
“我靠!這麼多散錢,這是把功德箱盜了嗎……”
刺狼驚訝的把零錢倒在地上,發現五元以上都用皮筋捆著,而且其中夾著一本紅皮證件,上面金燦燦的寫著兩個字——戒牒!
“戒牒!僧人的戒牒……”
小潔連忙彎腰撿起了戒牒,不過開啟一看她卻傻眼了,居然屬於早已失蹤的住持。
“功德箱的錢不會捆起來,這一看就是偷了廟裡的財務室……”
程一飛若有所思的說道:“要麼山莊老闆已經沒錢了,想偷錢跑路卻被人幹掉了,要麼他只是表面的傀儡,出事以後怕被真老闆滅口,想找證據保命再順便偷錢!”
“嗯!”
么六三點頭道:“嫌疑最大的就是寺廟住持,出事第二天他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譚哥!我看見山鬼啦,他和他四個小弟都沒事……”
威威氣喘吁吁的跑了上來,抱著相機說道:“跟著他們進洞的人都掛了,還說他們也觸發了終局線索,但是要湊齊四條線索才能啟用,而且……酒店開放了負一層!”
程一飛震驚道:“哪裡來的負一層,裡面是幹什麼用的?”
“電梯沒有負一層按鍵,但預約刷牌就能下去……”
威威凝重道:“負一是個豪華遊戲廳,全是各種賭博玩的遊戲機,最要命的是裡面有NPC管理,並且無條件給大家放貸,但目前大家是贏多輸少,還有人贏了兩萬多!”
刺狼鄙夷道:“這是嫌咱們死的不夠快,還想在火上澆油啊!”
“繼續挖吧,等回去看了再說,凌婭你把證據都拍下來……”
程一飛拿過相機遞給花臂妹,小潔蹲回地上繼續清點零錢,四個男人又吭哧吭哧的刨挖。
……
傍晚!
程一飛等人就跟泥猴子一樣,通通扛著大包小包回了酒店,但刨墳掘墓也才搞了五萬多,連一個人訂機票的錢都不夠。
“喲~鬼哥!怎麼沒下去玩兩把啊……”
程一飛剛進門就看見了山鬼,獨自坐在大堂角落裡吃桔子,而且面前扔了一地的桔子皮,還直勾勾的盯著他面無表情。
“老飛!山鬼有點怪啊……”
花臂妹湊過去耳語道:“山鬼一吃桔子就上火,所以連桔子汽水都不喝,更別說一下吃這麼多桔子了,他會不會是……中邪啦?”
“確實像中邪,但斬妖劍沒反應……”
程一飛搖搖頭就往電梯間走,卻見雲雪姐妹倆走出了電梯,喜笑顏開的抱著兩大盒籌碼。
程一飛笑問道:“喲~傳銷姐,看來在下面贏了不少啊?”
“不是贏的,我就小玩了一會……”
傳銷姐迎過來笑道:“借酒店的錢要命,借我的錢好商量,這不就賺了點利息錢嘛,對了!小白在下面輸的上頭了,問酒店借了五萬多都輸了,還不上可是要完蛋的!”
程一飛吃驚道:“白秘書輸了五萬多,她怎麼會問酒店借錢?”
“哥!白秘書之前可開心了,還說練成了什麼仙法……”
雲雪擔憂道:“聊起賭錢的事她不屑一顧,說人腦根本玩不過機器,可到下面逛了一圈以後,她突然就跟中了邪一樣,居然借貸往機器裡面填,誰敢勸她她就罵誰!”
“怎麼又是中邪了,還罵人……”
程一飛下意識的轉頭望向山鬼,山鬼的動作居然一直都沒變過,不過可能是感受到了他的注視,山鬼竟然緩緩回過頭陰陰一笑。
“媽的!白姍一定被他陰了,你們把東西送回房間,我下去看看……”
頓感不妙的程一飛直衝電梯,雲雪也跟進來幫他預約操作,螢幕立即彈出“不存在”的負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