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日,風爻正在食堂享用午餐時,一道熟悉的身影悄然出現在他對面。
“泠泠姐?“風爻驚喜地放下筷子,嘴角不自覺揚起,“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想見我了呢。“他故意誇張地嘆了口氣,“這幾日沒有泠泠姐在,連飯菜都不香了。“
葉泠泠的耳尖瞬間染上緋色,纖細的手指不安地絞著衣角:“別、別胡說...“她低著頭,聲音輕若蚊吶,“我只是請了幾天假處理家事...“頓了頓,聲音更小了,“再說...也沒見你來葉家找我...還要雁雁幫忙傳話...“
風爻注意到她今日特意換了新的髮簪,水藍色長髮間那支白玉海棠簪在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她說話時睫毛輕顫,在瓷白的肌膚上投下細碎的陰影,這副模樣與平日清冷的氣質形成可愛的反差。
“是我的錯。“風爻突然正色,伸手為她倒了杯花茶,“改日一定登門賠罪。“茶香氤氳間,他眼中的笑意溫柔得讓人心顫。
正當氣氛溫馨之際,一陣清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獨孤雁倚坐在不遠處,翡翠色的裙襬隨風輕揚。
“喲~“她紅唇微勾,拖長了音調,“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啊?“
葉泠泠像受驚的小鹿般猛地坐直身子,銀色長髮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獨孤雁已經自來熟地擠到兩人中間,一手搭著一個肩膀:“我可是專程來驗收成果的~“她促狹地朝葉泠泠眨眨眼,“怎麼樣?我就說小風不會在意這些的吧?“
葉泠泠的臉瞬間紅得像熟透的蘋果,手中的茶盞差點打翻。風爻連忙解圍:“雁姐,你再這樣泠泠姐又要請假躲起來了。“
“好好好,不逗你們了~“獨孤雁笑著舉起雙手作投降狀,卻突然湊到風爻耳邊用大家都能聽到的音量“悄悄“說:“不過泠泠今天這身打扮,可是特意為你換的哦~“
“雁雁!“葉泠泠羞惱地站起身,銀長髮揚起一陣香風。風爻看著兩位風格迥異卻同樣動人的女子,突然覺得今天的陽光格外明媚。
“好好好,我不說了~“獨孤雁舉起雙手作投降狀,翡翠色的寬袖隨著動作滑落,露出白皙的手腕。她突然話鋒一轉,眯起眼睛看向風爻:“聽說...那位七寶琉璃宗的小公主,現在還在你那修煉?“
風爻手中的筷子微微一頓,抬眼對上獨孤雁探究的目光。陽光透過她的髮間,在桌面上投下細碎的光斑。
“她不過只是來修煉而已。“風爻語氣平靜有些無奈,卻注意到葉泠泠攪動湯匙的動作突然停了一瞬。
獨孤雁紅唇微揚,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是麼?我看那小公主,可不像是單純來修煉的呢~“
風爻搖了搖頭,指尖輕輕摩挲著茶杯邊緣:“她代表的,終究只是七寶琉璃宗的態度罷了。“聲音裡帶著幾分看透世事的淡然。
風爻眼中噙著狡黠的笑意,目光在二人之間流轉:“再說了...“他故意拖長了音調,“我有泠泠姐和雁姐,我何必去招惹那個小公主呢?“
葉泠泠的耳尖瞬間染上緋色,低頭攪動著茶杯,水藍色長髮垂落遮住了她微微上揚的嘴角。獨孤雁則直接笑出聲來,翡翠色的指甲輕點風爻的鼻尖:
“就知道你是個小壞蛋~“她紅唇微揚,“這是不打算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啊?“
陽光透過三人之間的空隙,在地面投下交錯的光影。風爻笑而不答,只是優雅地為兩位佳人斟滿花茶。茶香氤氳中,葉泠泠悄悄抬眼,正對上風爻溫柔的目光,又慌忙低下頭去。而獨孤雁把玩著手中茶杯,翡翠般的眸子裡閃爍著洞悉一切的光芒。
風爻放下茶杯,目光認真地看向獨孤雁:“其實雁姐,我一直有個疑問...“他斟酌著用詞,“為什麼你和泠泠姐能...“
獨孤雁翡翠般的眸子閃過一絲瞭然,她輕笑著打斷:“你是想問,為什麼我能如此坦然地接受泠泠?“指尖在桌面上畫著圈。
風爻微微頷首,窗外的陽光在他眉宇間投下細碎的光斑。
獨孤雁突然正色,聲音裡帶著少有的深沉:“我和泠泠...“她看了眼葉泠泠離去的方向,“現在都算是一脈單傳了。“手指輕點胸口,“因為爺爺的關係,你也明白碧磷蛇武魂的特殊性。而泠泠的九心海棠更是如此...“
她停頓片刻,目光悠遠:“你明白身具強大武魂卻一脈單傳的女性,意味著什麼嗎?“
風爻瞳孔微縮,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前世的名詞“生育機器”,若是放在這個世界,這類女子往往會被各大勢力爭相求娶,只為獲得她們強大的武魂血脈,而最好的例子就是現在的教皇比比東,千尋疾看中的不正是比比東強大的天賦嗎?
獨孤雁輕嘆一聲,翡翠般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滄桑:“這就是為什麼...最初我會選擇與玉天恆在一起。“她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茶杯邊緣,“在魂師的世界裡,強大的女魂師...“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不過是被各方勢力覬覦的珍貴資源罷了。“
陽光透過窗欞,在她精緻的側臉上投下班駁的光影。風爻注意到,她髮間那支蛇形玉簪的鱗片紋路,在光線下泛著冷冽的光芒。
“所以我和泠泠...“獨孤雁突然直視風爻的眼睛,聲音輕柔卻堅定,“我相信你會保護好我們。“她指尖輕輕點了點桌面。
風爻的眼神驟然變得無比深邃,“一定會的。“
簡單的四個字,卻重若千鈞。伏羲琴不知何時已懸浮在他身側,七根琴絃無風自動,發出清越的共鳴。這聲音彷彿穿透了時空,在食堂內久久迴盪。
獨孤雁怔怔地望著他,翡翠色的眸子微微顫動。她突然發現,這個曾經需要自家爺爺庇護的少年,此刻周身散發的氣勢,竟讓她都感到心悸。
風爻指尖輕撫琴絃,“只要我還在,就一定會保護好你們。我以我的武魂起誓。“
陽光穿透雲層,正好照在風爻的伏羲琴上。琴身古樸的紋路次第亮起,彷彿在見證這個莊重的承諾。
二人望著風爻認真的模樣,眼眶不自覺地發熱。獨孤雁突然“噗嗤“一聲笑出來,伸手揉了揉發紅的眼角:
“好啦~“她翡翠色的指甲輕點風爻的額頭,“也沒你想的那麼嚴重。“語氣重新恢復了往日的慵懶,“至少我還有爺爺這個封號鬥羅撐腰呢~“
窗外的陽光重新變得明媚,照在她恢復笑顏的臉上。獨孤雁優雅地撩了撩長髮:“至於泠泠...九心海棠武魂的特殊性,讓她在各大勢力間都有人情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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