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嫿覺得好笑,“憑什麼?”
他憑什麼認為他還可以繼續幹涉她自由的權利。
沈濟川振振有詞道:“你姐姐的病,我自然會醫治好她,我不需要你再去研究所裡辛苦上班了,以後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在家吧。”
池嫿被氣到差點失語,他還真以為她去研究所是為了池嫣?
他到底有什麼臉說出這樣無恥的話。
“我要去。”她咬牙,堅定無比道。
沈濟川眉心一蹙,對她的叛逆反抗感到不適:“就為了那個男人?你和他進展到哪一步了?”
他回想起他來的時候,兩人孤男寡女也不知道同處一室多久,心裡的妒火灼燒著他的理智。
他忍不住俯身湊近她,“他碰過你沒?”
“啪—”池嫿再也忍受不了他的侮辱,她抬手朝他臉上扇了過去。
身子還病著有些無力,力道不重,卻也實實在在的打在他的臉上。
池嫿渾身都在顫抖,她緊攥著手心,聲音顫抖,一字一字從牙縫裡蹦出來:“從你來到這,半句都沒關心過我的身體,你問過我為什麼會躺在這嗎?”
“問過我疼不疼嗎?”
“你對我無端的猜疑,是不是因為你自己做賊心虛,所以認為人人都跟你一樣的貨色?”
沈濟川身形一僵,面對她的質問,那雙漆黑的眼眸裡出現了驚慌的神色,但又很快就掩飾了過去。
不可能的。
池嫿的不會知道的。
她要是知道,肯定早就跟他鬧了,又怎會隱忍到現在。
他愧疚的低著頭,緊緊握著她的手朝自己臉上扇去:“當然不是,嫿嫿,我怎麼可能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是我不好,沒發現你身體不舒服,只一味的吃醋。”
“怪我太在意你了。”
池嫿對他這些虛情假意的話,只覺得虛偽至極,心裡毫無波瀾,只有疲憊。
她心灰意冷的閉上了眼睛,“我要休息會,你出去吧。”
沈濟川擔憂的看著她:“嫿嫿,你的臉色很蒼白,醫生怎麼說的?”
池嫿淡淡道:“只是有點貧血暈倒而已。”
沈濟川知道她瘦,身體一直有貧血的毛病,“那一會出院了,我讓管家給你燉湯補補。”
“你就是總偷懶,不愛吃藥,米飯也沒好好吃。”
說著。
他不知道想到什麼,唇角勾起溫柔寵溺的笑容,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臉上帶著一些期許。
“也不知道這平平的肚子,以後裝了我們的小傢伙能不能受得住。”
“嫿嫿,我們好好的備孕吧。”
“我迫不及待想看我們的寶寶出世了。”
只要她懷孕了,她就不會去那個什麼研究所,也不會到處去轉,更不會再認識那些不相關的人。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好好的在家,每天眼裡只有他,圍著他轉,等著他。
沈濟川越想越滿意。
池嫿卻懶得回懟他。
懷孕?
他還在做什麼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