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玄蛇最後那幾聲嘶吼，震得他耳膜生疼，甚至能感受到腥臭的吐息噴在腦後，要不是那畜生耐力不行，估計這會兒自己已經成了蛇糞。
“呼——！”
他長舒一口氣，緩了緩神，隨即又咧嘴笑了起來。
“不過，這大長蟲急了的樣子，還真他孃的有意思！”
一想到黑水玄蛇暴怒追出千丈，最後卻只能不甘心地嘶吼幾聲，悻悻而歸的模樣，姜東華就忍不住想笑。
“看來這蛇類的耐力確實不行，追個千丈就累得不行了。”
他摸了摸下巴，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下次……嗯，得離遠點，不能再讓它追這麼近了。”
雖然這次差點玩脫，但姜東華可沒打算就此收手。
“給你嚇成這樣，小爺不要面子的？”
他哼了一聲，拍了拍胸口，給自己壯膽。
“調戲還是要調戲的，不過得換個更安全的方式！”
第二天，姜東華又出現在了黑水潭附近。
不過這一次，他學乖了，直接站在百丈開外，手裡拿著一根長長的樹枝，樹枝頂端綁著一塊新鮮的獸肉，肉上還塗了一層特製的香料，香氣四溢。
“嘿嘿，大長蟲，今天小爺請你吃烤肉！”
他站在安全距離外，用樹枝挑著肉，遠遠地在黑水潭上方晃悠。
“嘩啦——！”
黑水玄蛇瞬間破水而出，猩紅的蛇瞳死死盯著那塊肉，蛇信狂吐，顯然被香氣勾得蠢蠢欲動。
但它並沒有立刻衝過來，而是警惕地掃視四周，似乎在判斷這是不是陷阱。
“喲？學聰明瞭？”
姜東華挑了挑眉，繼續晃悠著樹枝。
“來啊，別客氣，小爺請你吃！”
黑水玄蛇盯著肉看了半晌，最終還是沒能抵擋住誘惑，猛地竄出水面，朝著肉塊撲去！
“唰——！”
姜東華眼疾手快，瞬間收回樹枝，黑水玄蛇撲了個空，巨大的身軀重重砸在水面上，激起數丈高的浪花。
“哈哈哈！蠢蛇！上當了吧！”
姜東華大笑，得意地晃了晃樹枝。
“想吃？追得上小爺再說！”
黑水玄蛇暴怒，嘶吼一聲，再次追出！
但姜東華早有準備，轉身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回頭挑釁。
“來啊！再追千丈試試？看看誰先累趴下！”
就這樣，姜東華和黑水玄蛇的日常互動又開始了。
只不過，這一次，他學聰明瞭，每次都保持在安全距離外，確保黑水玄蛇追不上自己。
而黑水玄蛇，似乎也漸漸習慣了這種遊戲，雖然每次都會被氣得暴跳如雷，但追出千丈後，它就會停下，不再拼命追擊。
一人一蛇，竟在這種詭異的默契中，達成了某種平衡。
“這畜生，還挺有意思的。”
某天傍晚，姜東華坐在一塊巨石上，遠遠地望著黑水潭，嘴角帶著笑意。
“要是能把它收服當坐騎，那可就拉風了！”
他眯了眯眼，腦海中浮現出自己騎著黑水玄蛇，橫行山脈的場景。
“嗯，等小爺突破鬥師，說不定真能試試！”
他嘿嘿一笑，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
“明天再來陪你玩！”
說完，他轉身離去，身影漸漸消失在暮色中。
而黑水潭裡，黑水玄蛇緩緩浮出水面，望著他離去的方向，猩紅的蛇瞳中，竟閃過一絲人性化的複雜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