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幾個曾經跟著柳青崖一起散播謠言的學員臉色慘白，雙腿不自覺地發抖。
“完了完了……”
“他會不會找我們算賬？”
“快走！趁他沒注意到我們！”
幾人悄悄後退，想要溜走，卻突然感覺一道冰冷的目光鎖定了自己。
姜東華似笑非笑地瞥了他們一眼，雖然沒有當場發作，但那眼神中的警告意味再明顯不過。
“秋後算賬，一個都跑不了。”
高臺上，李長海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眼中閃過一絲若有所思的神色。
“殺伐果斷，恩怨分明……”
“此子若是不夭折，日後必成大器。”
他抬頭望了望天色，突然開口道。
“比試結束，結果已定。”
“都散了吧。”
隨著長老發話，圍觀的人群這才如夢初醒，三三兩兩地散去，但今日這場對決，註定會成為迦南學院未來數月最熱門的談資。
煉藥系內，幾個曾經跟在柳青崖身後的學員正戰戰兢兢地站在姜東華的丹房外，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姜師兄……叫我們過來，不會是要算賬吧？”
“閉嘴！你想死嗎？”
其中一人狠狠瞪了同伴一眼，聲音壓得極低，生怕被裡面的人聽見。
他們原本是柳青崖最忠實的跟班，可後來因為這柳青崖發神經，早早的就已經不跟他來往，斷絕關係。
可如今柳青崖慘敗昏死，連祖傳的青焰鼎都被奪走，他們哪還敢有半點不敬？
嘎吱~
丹房的門緩緩開啟，一股淡淡的藥香飄散而出。
姜東華倚在門框上，目光淡漠地掃過幾人，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進來吧。”
他的語氣很平靜，可聽在這幾人耳中，卻如同催命符一般，讓他們渾身一顫。
幾人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踏入丹房，連呼吸都刻意放輕，生怕惹惱了這位煞星。
“姜師兄……”
其中一人壯著膽子開口，聲音卻細如蚊蠅。
姜東華沒有理會，只是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杯茶，輕輕抿了一口，這才抬眼看向他們。
“你們幾個，之前跟著柳青崖，沒少出力吧？”
幾人臉色瞬間煞白，額頭上的冷汗直接滑落。
“師兄明鑑！我們早就與那柳青崖斷絕關係！”
“是啊是啊！自從上一次告訴師兄之後，我們已經沒有和他私下再見過面！”
姜東華輕笑一聲，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每一下都敲在他們心上。
“是嗎？”
“那謠言是誰散播的？”
“誰在食堂裡說得最起勁？”
“誰又添油加醋，說我靠‘身子上位’？”
姜東華的聲音很輕，可字字如刀，直接刺入幾人的心臟！
“師兄，我們真的沒有說！”
姜東華放下茶杯，緩緩站起身，走到他們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們。
“真沒有？”
“那我給你們一個投靠我的機會！”
他微微俯身，聲音壓低，帶著一絲危險的意味。
“之前散播謠言的人，一個都別漏。”
“我要你們——”
“給他們一個‘難忘的回憶’。”
“懂我意思吧？”
幾人渾身一顫，抬頭對上姜東華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是要他們去收拾那些造謠者！
而且必須做得夠狠！
其中一人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道：
“師兄……要……要做到什麼程度？”
姜東華直起身，語氣隨意，卻讓人不寒而慄。
“只要讓他們記住亂嚼舌根的代價。”
幾人倒吸一口冷氣，可他們根本不敢拒絕！
拒絕？
那下一個被廢的，可能就是他們自己！
姜東華重新坐回椅子上，懶洋洋地揮了揮手。
“去吧。”
“三天之內，我要看到結果。”
“如果讓我知道有人陽奉陰違？”
他微微一笑，眼中寒光乍現。
“那你們就可以陪柳青崖一起躺著了。”
幾人渾身一抖，連忙躬身行禮，逃也似地退出丹房。
直到離開煉藥系很遠，他們才敢停下來喘口氣，後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姜東華這是要我們當他的刀啊！”
“可我們能怎麼辦？不做就是死！”
幾人面面相覷，最終一咬牙。
“幹！反正那些造謠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要怪就怪他們自己嘴賤！”
“現在整個煉藥系最風頭無量的自然是姜師兄能投靠自然是好事，柳師兄已經是過時的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