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東華咧嘴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師父，您老人家放心，就算沒有地階功法，我也不會空手而歸。”
墨玄眯起眼睛，狐疑地盯著他。
“哦？聽你這口氣，是盯上別的什麼了？”
姜東華聳聳肩，故作神秘。
“秘密。”
“臭小子！”
墨玄笑罵一聲，抬手作勢要打，姜東華連忙側身躲開，笑嘻嘻地又灌了一口酒。
墨玄收回手，捋了捋鬍子，忽然正色道。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你真能拿到地階功法，短時間內也未必能完全掌握，鬥宗的門檻，可不是光靠功法就能跨過去的。”
姜東華收斂笑意，目光堅定。
“我知道，但總得試試。”
墨玄笑著說道。
“這樣子也好，到時候你給煉藥係爭光又可以多撈點好處了。”
姜東華一聽，頓時哭笑不得。
“師父，您老人家好歹也是煉藥系的長老，怎麼還惦記著這點資源分配？”
墨玄眼睛一瞪，理直氣壯道。
“什麼叫這點資源？煉藥系哪次不是最燒錢的？藥材、藥鼎、火焰，哪樣不是天價？那群其他系的傢伙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哪懂我們煉藥師的苦！”
他說著，還煞有介事地掰著手指算起來？
“你看啊，你要是真能在大比上橫掃全場，那內院那些老傢伙還不得高看我們煉藥系一眼？到時候多撥點經費，咱們也好換一批新丹爐，省得每次炸爐都心疼得要死。”
姜東華嘴角抽搐。
“所以您支援我去參賽，其實是為了換新丹爐？”
墨玄嘿嘿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叫一箭雙鵰！你拿你的功法，我撈我的好處，咱們師徒聯手，豈不美哉？”
姜東華扶額嘆氣。
“師父，您這算盤打得，我在閉關室都聽見了。”
墨玄毫不在意，反而得意地捋了捋鬍子。
“這叫智慧！學著點，臭小子！”
姜東華無奈搖頭，但眼中卻閃過一絲笑意，目送師父離開，嘴角微微揚起。
“外院大比，呵，倒是有趣。”
他低聲自語，指尖輕輕摩挲著酒壺的壺口，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這大半年來，他閉關苦修，極少露面，可外院關於他的傳聞卻從未停歇。
有人猜測他早已突破鬥靈，甚至有人傳言他曾在後山一劍劈開瀑布，驚得幾位長老都暗中探查。
然而，煉藥系的弟子們卻只能搖頭苦笑，他們這位姜師兄，神龍見首不見尾，連他們自己都摸不清他的底細。
“那又如何？姜師兄若是出手，第一還不是手到擒來？”
“可別小看其他人，據說這次有幾個新晉的天才，實力也不容小覷！”
類似的議論在外院各處流傳，可姜東華卻只是淡然一笑。
“天才？”
他搖了搖頭。
“真正的天才，可不會在這種地方爭個高低。”
他仰頭飲盡壺中最後一口酒，隨手一拋，酒壺穩穩落在石桌上，滴酒未灑。
“三天後，見分曉。”
夜晚如同潮水般的襲來，又因太陽的上升而離去。
迦南學院外院一年一度最熱鬧的日子總算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