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挪死人挪活，她把雷霆映畫放心裡，結果雷霆映畫把她踹溝裡，那不走才是腦子有問題。
鑑於這件事裡遠端娛樂扮演的角色實在不好，而云雀傳媒是出了名的和遠端娛樂不對付，所以去雲雀傳媒最不用擔心被二度背刺。
只是唯一讓譚清月想不明白的是，為何會是柳如煙來。
她想過很多可能。
或許是姚玉蘭，這個可以表示禮賢下士。
或許是謝雨霏，這個可以表示人生難得一對手。
或許是穆秋雨，這個可以表示和宋清雅勢不兩立，間接表明和遠端娛樂絕對不同流合汙。
或許還會是林江，這個是未來的王牌創作人，能拿沒有的事情做支票。
但是柳如煙是什麼情況？
她或許背景不一般，但在娛樂圈也只是新出道的一個演員，目前唯一的作品《薛仁貴傳奇》還在和《白袍將軍》處於宣發打架階段。
和她這個歌手完全八竿子打不著，也沒什麼共同語言吧？
“哦，姚總今天早上和穆小姐通了一波電話後，不知道為何就一病不起。”
“謝小姐有點傲嬌，拉不下面子，穆小姐和林先生回家探親了。”
“我之前被他們幫助過，現在想要做點什麼，就自告奮勇咯。”
柳如煙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譚清月沉默了。
這個理由……太出乎預料了。
“是不是感覺有點太隨便了？”
“這個我可以狡辯，啊不是，解釋……”
柳如煙自己說來都覺得有些繃不住，趕忙想要找補一下。
但話還沒出口，就被譚清月攔住了。
“沒關係，我很喜歡這樣。”
譚清月看著她，彷彿生怕她聽錯了或者沒聽明白一樣，又重複了一遍。
“我很喜歡這樣。”
很喜歡這樣的氛圍，不是太正經，但足夠溫馨。
在爾虞我詐的娛樂圈，這種氛圍……很少。
“或許謝雨霏就是因此，才能永遠壓我一頭吧。”
譚清月默默地想道。
“那麼，就隨時歡迎譚小姐了。”
柳如煙溫婉一笑。
譚清月想了想：“還有一個人，能幫我問問她的意見嗎？”
柳如煙有些好奇：“不知譚小姐說的是誰？”
譚清月態度鄭重：“我在雷霆映畫的經紀人。”
“之前她勸我不要答應，我沒聽。”
譚清月現在想來，都還是感覺對不住自己的經紀人。
但顯然，此時的穆秋雨，沒有一點兒覺得對不住林江的意思。
“江哥哥，我身體狀況欠佳，只能靠江哥哥能者多勞咯。”
穆秋雨帶著揶揄的笑容。
之前陪著穆秋雨一頓採買的林江：……
很好，我就不該信某人“好久沒回家，我得多帶點什麼東西”的說法。
但來都來了，那就扛東西吧。
林江點了點頭，認命的去搬東西了。
當然，穆秋雨也就是說說而已。
一瘸一拐走不了路是真的，但也還沒到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地步。
兩人帶著一堆東西，按響了門鈴。
然而隨著門開，二人齊齊的愣在了原地。
“姚總？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