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弦空間。
吳偉盯著好友列表的灰色ID。
螢幕中,每一次人員跳動,都讓他期待又失落。
六點二十了。
大佬還是沒有上線。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焦躁如同藤蔓纏繞上他的心,吳偉開始患得患失。
真君仍在吃飯?
還是有事耽擱了?
又或者是大佬嫌他菜,不好意思直接拒絕,故意拖延上線時間?
開啟組隊,又退出房間。
如此迴圈往復。
“再等等吧。”
他心中默默呢喃。
浪費一把排位時間是小,若因此錯失了這個千載難逢的“大腿”,那才是追悔莫及。
在這個黑鐵泥潭裡,有能力並願意帶他上分的玩家,幾乎再難遇見第二個。
……
陸曉不知道有人等他,等到望眼欲穿。
在酒吧侍者的指引下,他們穿過喧囂震耳的音樂區和光影迷離的走廊,停在了一個名為“霧川”的包間門口。
“行者大人,您朋友就在這個包廂。”
侍從恭敬行了一禮,卻不敢上前開門。
半小時前,經理進去試圖調停雙方矛盾,到現在都沒能出來。
他這種小角色,不敢多瞄一眼。
陸曉沒難為對方,揮手讓其離開。
推門而入。
想象中,雙方持械火拼,打得頭破血流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除了西裝革履的酒吧經理,滿手血汙捂著腦袋,蜷縮在地上哼哼唧唧外。
另外兩幫人馬,雖相互對峙,衣衫卻沒髒半點。
一方以坐在沙發中央,翹著二郎腿的寸頭青年為首。
他神態倨傲,嘴裡叼著煙,身旁坐著一位容貌姣好的女子,身後站著位身材魁梧的大漢,疑似其私人保鏢。
另一方則是以徐文超為首。
他面色冷硬、氣場沉穩,身側站著幾位心腹手下。
純白襯衫的領口隨意解開兩顆紐扣,身上透著歷經世事的成熟,又帶著幾分年輕人的銳利。
“阿曉,你怎麼來了?”
徐文超對他的到來顯得十分意外,起身皺了皺眉。
沙發上。
寸頭青年似乎早有預料。
他笑眯眯看著來人,捻滅菸頭,嘖了一聲,“等半天,你電話搖的人,就他啊?”
孫陽之前調查過,知道陸曉的底細。
低階行者罷了。
不足為懼。
徐文超從孫陽的話裡捕捉到了關鍵資訊,回頭審視身後的小弟。
見朱永善目光躲閃,不敢直視自己,瞬間明白是對方私下通知了陸曉。
不過,眼下不是發作的時候。
他瞪了對方一眼,朝陸曉招了招手,“阿曉。”
“怎麼回事?”
陸曉走近,低聲問道。
孫陽一把摟過身邊的女子,聲音拔高了幾分,“你兄弟搞了我女朋友,說吧,該怎麼解決?”
“你放屁!”
朱永善梗著脖子,怒斥道:“我們點的是陪酒女,是你指使她混進來,故意找茬、訛詐!”
孫陽立刻大聲駁斥,唾沫星子都快噴出來:
“明明是你們喝多了,將我路過的女友當成酒妓,強行拉進包間!”
“手摸了、腰摟了,現在不想認賬?”
說著,他舉起女友小臂,展示上面幾道明顯的淤青,威脅道:“今天你們不給個說法,這事善不了!”
徐文超目光冷峻,指著一片狼藉的包間,說道:“孫科長,你目的已經達成,這事我認栽,到此為止吧。再鬧下去,警務處來人的話,對誰都沒好處!”
孫陽和他算是半個同事,同在審計署工作。
兩年前,雙方爭奪住房保障審計司科長之職,他靠著舅舅的人脈關係,成功上位。
因此遭到對方記恨。
今天趁著他晉升副司長,邀請同僚舉辦慶功宴時,故意設局擺了他一道。
“徐司長,你說的話,我可聽不懂。這件事,我和女友都是受害者,想討一個說法很過分嗎?”
孫陽開始裝無辜。
接著,扭頭看向陸曉,“行者大人,您說呢?”
陸曉自然信得過徐文超的為人。
搶人女友當陪酒的事,他幹不出來。
寸頭男明顯在誣告。
首先,兩人關係並不親暱,女生眼神躲閃,始終不敢與人對視,典型心虛的表現。
這件事,只要稍加查證、審訊,相信真相自會水落石出。
可如此明顯的破綻,對方怎麼敢以此來訛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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