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嘀咕一句。
直覺告訴他，寶箱後續還能開出其他符石，到時候自有答案。
出了門。
循著記憶，找到以前經常光顧的老店。
要了一碗牛肉粉絲湯，兩個烤包子，吃到一半，一個清冷而熟悉的嗓音在點餐處響起。
陸曉抬頭看去，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女站在逆光的門口。
對方穿著月白色針織衫，衣襬隨著穿堂風輕輕晃動，勾勒出纖細的身形。
當她微微側頭看向選單，黑色瞳孔迎著燈光，像是浸著月光的寒泉，透著幽冷與神秘。
沈落棠！
陸曉認出來人，趕緊低頭嗦粉，假裝沒看見。
可眼珠一轉，有了新的盤算。
“棠棠，這邊！”
他招手呼喊，引得店內食客紛紛側目。
裡桌几位大媽嘀嘀咕咕交談起來：
“這不是沈家那女娃嗎？快大半年沒見到她了，模樣是越來越俊了！”
“聽說小姑娘遊戲天賦高，被清北學院特招了。”
“喜事啊！她爸媽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了。”
“說來兩個孩子都是苦命人，陸老頭走了沒半年功夫，沈家兩口子也跟著走了，我尋思著是不是那塊地風水不好？”
“呸呸呸！你要到處亂嚷嚷，讓小區房價跌下來，大家可饒不了你。”
“……”
沈落棠沒理會店裡的閒言碎語。
看著不斷朝自己招手的男生，清冷的眸子裡掠過一絲詫異。
這幾個月，她大半時間都在學校上課，但每個週末會回家住上兩天。
除了賽段初，陸曉主動找過自己幾次，後面他總是避著自己。
細算下來，兩人已有數月未曾照面。
為何，突然如此熱情？
她端著餐盤，腳步微頓，還是走了過去。
“來，坐這兒！”
陸曉殷勤地用紙巾擦淨桌面，臉上露出幾分討好的笑容。
沈落棠凝視片刻，覺得對方今天有些反常。
下一秒，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冷聲提醒道：“陸曉，我們之間，不可能的。”
“？”
陸曉動作一滯。
整個人彷彿被按了暫停鍵。
這都哪跟哪啊？
沈落棠看著他僵立的模樣，以為自己言語太過直白，打擊到了對方。
她努力讓聲線不那麼冰冷，態度卻異常堅決，“我一直當你是哥哥。”
陸曉對她的情意，自己並非毫無察覺。
賽季初，對方酒後曾吐下豪言，要衝擊鑽石段位，成為職業選手。
將來賺很多很多錢，給心愛的女孩最好的生活，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他說這些時，目光有意無意地飄向她，其中暗示不言而喻，只是未真正捅破那層窗戶紙。
後來，隨著自己分段飛速躥升。
陸曉變得越來越沉默，像是蝸牛一般，縮回自己厚重的殼裡，不理外界風風雨雨。
她本以為，那份剛剛萌芽的情愫會就此枯萎。
可學校裡關係要好的室友卻說。
像她這樣優質的目標，男生通常不會輕易放棄。
等對方冷靜一段時間，放棄心中的大男子主義，定會仗著青梅竹馬的身份捲土重來，對她噓寒問暖，迂迴作戰。
眼下，好像開始行動了？
“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呢。”
見沈落棠擰著眉頭在那糾結，陸曉有些無語。
他擺正臉色，說道：“我找你有正事要談。”
平心而論，少女長得確實極美。
幾縷碎髮拂過冷白的臉頰，加上高嶺之花的氣質，那種遺世獨立的清冷韻味，很容易讓人上頭。
可心動歸心動。
在這個世界，英雄聯盟水平的高低，直接決定一個人的身份、地位、財富。
等他段位打上去，要什麼美女沒有？
黃金段位，地方獎勵的物件，不僅容貌上乘，還專門進修各類生活技能。
她不香嗎？
能做人，做人上人。
幹嘛要當舔狗？
沈落棠見陸曉表情嚴肅、眼神坦蕩，知道自己可能多想了。
一抹不易察覺的淡淡緋紅爬上耳尖。
她定了定神，擱下手中的筷子，“什麼事？”
這回輪到陸曉不好意思，他乾咳一聲，道：
“那個，能借筆錢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