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德著急道。
陸曉能讓老玩家一直帶他上分,要麼有過人之處,要麼和對方關係極好。
無論哪一種情況。
對方都不再是低階行者那麼簡單,自己輕易開罪不對。
“這事先放著,我自會派人處理,陳主管早點休息吧。”
董家河揮了揮手,示意對方離開。
陳光德不知署長是何想法,但見他下了命令,只好默默退去。
等他走後。
董家河雙手一背,打量起屋內的擺設,也不說話。
劉海軍乖巧上前,壓低聲音解釋道:
“署長,剛才不讓陳主管通知你,下官是為了您著想。”
董家河也不搭話,只是盯著牆上的字跡,似乎在品鑑其中的韻味。
“收押所發生打架鬥毆,這事可大可小。如今,一邊是囂張跋扈的李少,一邊是小有名聲的行者,雙方都不好得罪。一個處置不當,咱們警務處難免要擔責,遭上面批評。”
“所以,我們需要一個替罪羊!”
“我不讓陳主管通知您,就是想讓他把事情給背下來。”
“您想啊。關那小子一天禁閉,算是給李家一個交代。到時候,咱們再將陳主管推出去,將他革職下獄,用來平息陸行者的火氣。”
“如此,一箭雙鵰,署長您也能置身事外。”
聞言,董家河終於收回目光,看向自己的屬下,問道:“可是,我如今知曉了此事,該怎麼辦?”
“署長放心,下官一定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陳主管還是那隻羊!”
劉海軍拍著胸脯承諾道。
董家河臉色這才好了一些。
他又問道:“這次抓捕行動,我怎麼事先並不知情?”
“是屬下財迷心竅。”劉海軍羞愧道,“孫家手裡捏著徐文超的罪證,花了筆錢,讓我把事給辦了,所以下官……”
“下不為例。”董家河訓了一句,沒有深究。
劉海軍恢復笑容,熱情道:“聽說署長有個遠房侄子,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工作?您看,陳主管不是要休息嗎?要不把您侄子調來,接替他的位置如何?”
“侄子年紀太小,怕不能服眾啊?”董家河嘆了口氣,似乎有些為難。
“署長放心!”劉海軍立刻接話,“手續和打點,下官親自去辦,保證一路順暢,讓賢侄穩穩當當!”
董家河終於露出滿意的笑容,“我表姑媽年前還一直在我面前唸叨,自己兒子的工作問題,你要是能辦好,也算給我解決一樁心頭事。”
“為署長效勞,是下官的本分!”
劉海軍從始至終姿態都放得很低。
董家河欣慰地點了點頭,“小劉,我們老了,往後還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
“往後我不在這裡,局裡的瑣事,你要多上心啊!”
劉海軍點頭敬了個禮。
……
畢恭畢敬地將署長送出警務處大門。
剛才還滿臉謙恭的劉海軍,神情瞬間變得冷峻。
他快步返回辦公室,召來兩名心腹手下。
“你。”他指著其中一人,聲音低沉而急促,“立刻去報信,讓組織動用關係,明天上午青河市的海克斯飛門,暫停啟用!”
他略一沉吟,又補充道,“再派人去清北學院,務必拖住沈大人,無論如何,不能讓她返程!”
“是!”
一位警員領命離去。
劉海軍轉向另一人:
“你,派人去給李家透個風。就說,他家那位寶貝公子,在收押所被人打了,傷得不輕。動手的人是位行者……明天上午就會被無罪釋放。”
“記住,聲勢弄得大一些,尾巴要乾淨,不要讓人抓住馬腳,明白嗎?”
“屬下明白!”
另一名警員也領命而去。
佈置完這一切,劉海軍重重靠回椅背,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低聲自語:
“就讓我看看,你背後之人到底沉不沉得住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