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棠兼任政務司副司長和市區副議長的職務,權勢炙手可熱。
嚴瑞顯然是想透過討好她身邊的人,來拉近雙方關係?
這些人,真是無孔不入!
陸曉嘖了一聲,目光重新落回地上的李姝恩。
現在問題來了。
這個燙手山芋,要怎麼處理?
“報警?讓警務處把她送回去?”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他否了。
李錦書說過,她媽媽對她控制慾極強,連排位上分都要嚴格管控。
萬一把她送回去,對方強行干涉李錦書的比賽怎麼辦?
青冥戰隊剛剛起步,李錦書更是不可或缺的核心,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岔子。
陸曉摸著下巴,沉吟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
他召喚出守家的海克斯機械狼。
“狗子,看好她。”
陸曉指著地上的李姝恩,下達指令,“不准她跑,也不准她進屋,明白嗎。”
機械狼點點頭,趴在地上盯著昏迷的女人,忠實地執行看守任務。
陸曉不再理會門外的麻煩,徑直走進屋,反手鎖上。
片刻。
隔壁沈落棠的房門“吱呀”一聲,被輕輕推開。
她似乎只是出來透透氣。
先是抬頭,靜靜地望著天邊皎潔的明月,隨後目光流轉間,不經意地掃過陸曉家門口。
看到地毯上蜷縮著一個模糊的人影,旁邊蹲伏著機械狼冰冷的輪廓。
她目光沒有絲毫停頓,彷彿只是掠過一片尋常的陰影,便收了回來。
“今晚月亮很美。”
她低低自語了一句,轉身回了屋子。
……
翌日清晨,天剛矇矇亮。
陸曉被門外一陣壓抑的痛呼和啜泣聲驚醒。
“誰在狗叫?”
他迷迷糊糊地嘀咕了一句,隨即猛地想起門外還有個“大麻煩”。
清晨的寒氣帶著許些溼氣。
地毯上的李姝恩已經醒了,但狀態極差。
或許是吹了一夜的冷風,或許是體內殘餘的藥效得不到釋放成了折磨。
她臉色蒼白憔悴,嘴唇發青,眼神裡充滿了驚恐和茫然。
此刻,她正捂著被機械狼咬住的手臂,疼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你是誰?!你、你想幹什麼?!”
看到陸曉出來,李姝恩像受驚的兔子,猛地向後縮去。
陸曉揉了揉眉心,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和:“阿姨,冷靜點。你沒看地上的信嗎?嚴格來說,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李姝恩醒來後自然看到了那封措辭恭敬,內容卻極為駭人的信箋。
她隱約知曉自己是被人當成禮物,送給眼前這個年輕的男人。
昨晚的記憶碎片湧入腦海:
喝完閨蜜宋雅蘭遞來的那杯酒,整個人便出現強烈的眩暈,接著被攙扶上車、下車。
再醒來,就躺在陌生男人的門口,還被一條可怕的機器狗看守著!
“謝謝。我要去報警!雅蘭她怎麼能……”
李姝恩語無倫次,掙扎著想站起來,卻被機械狼冰冷的爪子按住了小腿。
“報警?”陸曉嗤笑一聲,搖了搖頭,語氣帶著點玩味,“阿姨,你覺得報警有用嗎?你知道是誰把你送到我這來的嗎?”
“我女兒是行者,黃金段位的行者!”李姝恩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聲音拔高,“他們怎麼敢不處理?”
“黃金段位?”陸曉故意拖長了語調,眼神帶著審視,“人家把你調查的清清楚楚,還敢把你送過來,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那個把你送來的人,以及我,都不懼你女兒的身份。你要想清楚,報警之後,你和你女兒可能要面臨什麼。”他的話語裡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
李姝恩被他看得心裡發毛,下意識地環抱住自己的前胸,往後縮了縮,聲音顫抖:“你……你到底想要什麼?”
“阿姨,別用那種眼神看我,”陸曉攤了攤手,語氣坦然,“我對你沒那方面意思。真有想法,你覺得你還能在門外安安穩穩睡一夜?早就……”
他話沒說完,但意思很明顯。
李姝恩緊繃的神經稍微鬆了一點,恐懼被疑惑取代:“那你為什麼讓它攔著,不讓我離開?”
陸曉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你現在出去,非常危險。送你來的那個人,為了滅口,很可能在你踏出這個門,甚至走不出這個小區,就派人把你……”
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眼神冰冷,“或者,把你賣到更不堪的地方去。阿姨長得這麼漂亮,下場恐怕比死還難受。”
“滅口?賣掉?”
李姝恩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那我該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