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玄樓離開以後,曹淵做起了和事佬。
雷尊質問道:“那位昭武皇帝想要置身事外,難道諸位也忘記了深仇大恨嗎?”
聞溪淡然說道:“在遠古大戰之前,我早就兵解轉世。”
曹淵笑道:“巧了。說起來,我比國師還要更早一些。”
道門魁首說道:“沒有什麼遠古神靈,此刻站在你們面前的,是道門太初子。”
姜斐則是攤手說道:“我倒是想幫你們,可陛下不開口,我哪裡敢自作主張?”
雷尊嗤笑說道:“陰陽,遙想當年,你也是一號人物,到最後,竟成了看門忠犬。”
姜斐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大魏姜斐,道號花狗。”
聞溪不想聽些口舌之爭,撇下一句,將來問劍青天算我一個,就出了小天地。
曹淵對魏帝陸啟說道:“答應你的事,我都記得,但在問劍青天以前,我只替昭武皇帝遞劍。”
等聞溪、曹淵等四人出了小天地,雷尊忍不住質問魏帝陸啟,“陸啟,為何不動手?”
三位半步禁忌和十數位至強序列,再加上化身禁忌的魏帝陸啟,還能斬不掉一個陸昭武?
魏帝陸啟卻是皺眉說道:“朕早就跟你說過,不要在他面前喊打喊殺,你都當耳旁風呢?雷尊,你的脾氣得改改了。”
雷尊不服氣地說道:“陸啟,你是不是太高估陸昭武呢?”
“高估?”
魏帝陸啟搖搖頭,“朕只怕將他輕看了。你忘了我說過的話呢?”
只瞧陸玄樓今日的從容和鎮定,魏帝陸啟是真覺得他能鎮殺在場所有人。
雷尊冷靜下來,思索許久,才開頭說道:“我仍是不信!”
“聽起來的確有點匪夷所思,但這就是事實!”
魏帝陸啟悵然說道:“劍與拳都在最高,壓勝妖族,壓勝遠古神靈……一樁樁,一件件,那樁那件不是匪夷所思?”
黑暗之主說道:“此刻爭論,毫無意義,等到兩族真正一決生死的時候,無論天命在身的帝無,還是那群做了天道走狗的懦夫,都要下場,正好可以試探出這位昭武皇帝的斤量,我等拭目以待就是。”
“但願他有真本事,否則……”
雷尊冷笑一聲,沒有再說,但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魏帝陸啟幽幽說道:“帝無贏不了的!”
“的確!”
雷尊附和說道。
遠古時候,只有氣運一說,沒有天命一詞。
所謂天命在身,只是有情天道選中帝無做祂在人間的代言人,然後為他開啟方便之門,顯露與眾不同。
帝無既然天道代言人,那就是敵非友,倘若那位昭武皇帝不濟事,他們自然出手收拾殘局,總而言之,天下共主的位置便輪不到他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