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裡有了新的疑問。
既然厲九淵是大能，真要滅掉天涯城，應該會非常容易，為什麼厲九淵不直接動手？
開始的時候，他們不理解，現在明白了。
厲九淵是在等第一山老祖。
對方的目標一直都是第一山，天涯城只是附帶的。
一擊，宛若謫仙的楚千夜被厲九淵轟飛萬米，全身是血的砸入地層。
轟！
地層炸裂，楚千夜重新飛了出來。
大意了。
厲九淵說的沒錯，他確實不該救人的，但是誰讓他心始終硬不起來呢？
真要是放任至尊屍毒不管，蔓延到天涯城，導致10億人死亡，哪怕他下次開新號，依然會念頭不通達。
他用萬魂幡不假，但從來都不是什麼真正的魔道。
這一身，隕落就隕落，大不了繼續開新號。
說到底他現在就是仙台一重天后期，連半步大能都不是，要直面大能，太看的起他了。
另外，厲九淵是大能幾階都不清楚，每一階的差距又似鴻溝一樣大啊。
“本座都沒出來，你怎麼敢去救人的？”
厲九淵強勢殺來。
“你偷襲都能說的這樣理直氣壯，你這大能，不過如此。”
楚千夜不慌不忙，直接燃燒壽元，強行衝關進入半步大能境界。
他劍指蒼穹，月光似流水，瞬息歸一，化成一劍向著厲九淵刺出。
轟！
虛空驚爆，萬里蒼渺，天地混沌。
這一擊下，厲九淵倒退半步，手掌上出現一道怵目驚心的劍痕，鮮血淋漓。
至於楚千夜，又一次被轟飛萬米，全身骨骼不知碎裂多少，鮮血如注。
但是，他依然站在虛空，染紅的衣袍飄飄，月光中，謫仙氣息不變。
“第一山老祖果然都是瘋子。”
厲九淵看著掌心的血痕，法力流轉，彌平傷痕：“你本就是大限將至，現在又燃燒壽元強行衝關到半步大能，以為這樣就能和本座抗衡了嗎？”
“哈哈哈。”
楚千夜不語，只是出劍。
既然全身鮮血都在流淌出來，本著不浪費的原則，他凝聚全身血氣，相容無盡月光，化為一抹璀璨的血色月光劍，可怖的劍意好像要將這片天地都斬滅。
看著楚千夜弄出來的動靜，還有這劍意，厲九淵的臉上露出凝重神色。
這劍光傷不到他，但是這劍意能。
他猜測楚千夜不出意外以前曾是一位大能，甚至是斬道王者，而且是修為極其精深的存在。
只是可惜了。
厲九淵拿出一把血色魔刀。
凌空一斬，破滅血色月光劍，虛空崩滅，誰都無法看清楚戰場中的情況。
過了不知多久，有人發出一聲驚呼，駭然地看著戰場中心一幕。
楚千夜竟不知什麼時候殺到厲九淵面前。
劍指點在厲九淵眉心。
凜冽劍意觸及厲九淵神魂，只是劍意再難寸進。
一方面，楚千夜已經力竭。
一方面，他看到厲九淵的神魂上竟有著密密麻麻的漆黑紋路，好似某種特殊的魂契。
看到這一幕，楚千夜笑了。
接著灰飛湮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