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第一山老祖在掉落境界前是準帝？
這太荒唐了。
轟！
[厲九淵]無所畏懼，再次出招。
這次結果不一樣了，楚千夜被擊退百丈，落地剎那，地層崩潰，鮮血飛濺。
楚千夜卻似沒受傷一樣，抹去嘴角的鮮血，神色淡然依舊。
只能說不愧是準帝，哪怕是準帝一縷神念。
但是，他的目的也達到了。
“掌風煬，在第一山失落的歷史裡，你的真正境界是什麼？也是準帝嗎？”
[厲九淵]放聲大笑：“不管你以前是不是準帝，你現在都只是一個斬道王者，你剩下的那麼點壽元還能堅持多久？”
楚千夜不回答，只是嘴角微微翹起，靜靜地看著對方。
[厲九淵]忽然察覺到情況有些不對。
“啊！”
他發出一聲慘叫，全身上下好像充斥著無數高壓水蒸氣，這些水蒸氣正在從身體的破洞爆射而出。
不知道的還會以為是誰家的高壓鍋出現了破洞。
“你究竟對本帝做了什麼？”
“哈哈哈……”
楚千夜說道：“厲九淵的功體是什麼？你不會真以為只是幽冥神體吧？”
幽冥神體，修煉到大成後可以直通幽冥，讓人介於生與死之間，從而逃避壽元枯竭的問題。
一些大帝、至尊到了晚年為了避免死亡就會尋找這類稀有的神體來進行培養，方便他們壽元枯竭時能活出第二世，第三世……
厲九淵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被發現，培養的傀儡工具人。
但是，這裡好像有了不可控的情況。
“掌風煬，你這是什麼意思？”
“既然你誠懇發問了，我就告訴你，從分類上來說，厲九淵確實是幽冥神體，但又不是幽冥神體。”
藉著聊天的一點時間調整好氣息，楚千夜掌覆山河。
但見虛空無窮雲氣不斷壓縮，化成一隻大手，但是恍惚間又讓人看到古老的天庭虛影，古老的禁區虛影，還有曠古絕代無比神秘的古城虛影。
那些虛影中，都可以看到一隻遮天雲手攜天地之威，強勢鎮壓而下。
伴隨著雲手落下，那些古老建築的虛影盡數崩碎。
趁他病，要他命。
“你！”
[厲九淵]恨極，怒極。
他強行壓下身體的不適，再次呼叫澎湃法力擊潰楚千夜的殺招。
一時間，日月盡毀滅，天地沉淪，宛如世界末日。
兩人在衝擊波的轟擊下倒飛出去，[厲九淵]的身體似破布一樣，漏洩的雲氣越來越多了。
楚千夜的狀態也不好，他的身體變得越發蒼老，好像隨時會化成飛灰消散。
這是壽元即將耗盡了。
“掌風煬，你到底要說什麼？”
[厲九淵]大聲咆哮。
身體正在不斷惡化，他必須儘快阻止，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還有，他體內究竟是什麼時候被掌風煬種下雲氣的？
是第一招，打臉的時候嗎？
該死！
“厲九淵，是幽冥死體啊。”
楚千夜重返高空，一掌擎天，天穹上竟然出現詭異的道隕異象。
剛想摧毀楚千夜發洩怒火的[厲九淵]勃然變色：“瘋子，你們第一山都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