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好像有太古儒典在燃燒。
一個又一個文字掙脫書頁束縛，化作纏繞混沌氣的蝌蚪文融入爆字，增強爆字的威能。
“焚道殞聖，祭文焚天，你這個瘋子！”
孔白楓看著楚千夜燃燼全部壽元發出的攻擊，發出驚呼。
這根本不是斬道王者的攻擊，這是聖人的手段。
也就是說，楚千夜在古老的時代就是位聖人。
只是不知什麼原因，跌落境界。
他用天地法則立下規矩，杜絕了楚千夜自爆的可能，卻是無法封鎖楚千夜燃燼壽元拼命的可能，何況對方原本就是位聖人。
另外，看楚千夜動手這威勢，孔白楓猜測到了更多的可能。
如果楚千夜修為恢復，他根本不會是對手。
但是，不論楚千夜過往如何，殺了少主陰無念，都必須死！
死！
孔白楓的大手按下去。
只見楚千夜演化出來的異象中，無數文字化作旋轉的黑洞，向著光陰長河坍縮。
河水倒卷著沖天而起，浪花中沉浮的歷代大儒虛影接連自爆。
最後，觸及楚千夜祭出的爆字。
雙方竟一瞬僵持。
“若你境界沒有跌落，本座可能不是你的對手，但你現在僅有斬道第六禁的修為，且壽元將盡，縱然你有著焚道殞聖，祭文焚天的手段，也無法奈何本座。”
“說出你的名字，本座給你一個痛快。”
孔白楓神色冰冷。
雙方勝負已分，這個爆字很玄妙，甚至讓他感知到一定的危機。
但是，斬道就是斬道，和聖人之間的差距根本不是所謂的仙王能想象的。
接下來就是處理後續了，不過，後續有一個關鍵，就是知道楚千夜的名字，好方便他動作。
“第一山，顏樸。”
楚千夜淡淡一笑，徹底啟用爆字。
這死亡禁區的聖人不會真以為他的爆字僅有那麼一點威能吧？
下一秒，爆字炸裂，空間像被火燎的畫卷般蜷曲焦黑，地火風水四基本源化作四色流沙向著爆字坍縮出來黑洞匯聚，包括楚千夜本體在內，諸多星辰被捲入其中湮滅。
“啊！”
孔白楓發出一聲慘叫。
他連忙將伸出的手收回，但是已經晚了。
等他收回手的時候，發現僅剩下半截上臂了，難以想象的幻痛感幾乎讓他徹底窒息。
若不是他反應快，整個人都可能被爆字坍縮出來的黑洞捲進去殺死。
“瘋子！”
他顧不得疼痛，虛空一劃，用大神通將楚千夜坍縮出來的黑洞送入空間亂流中。
孔白楓試著恢復失去的右臂，駭然地發現右臂竟無法恢復。
就好像他的右臂從大道規則上被抹去。
堂堂聖人，竟差點折在一個斬道王者手中，這是何等的恥辱！
他的心中燃起一團怒火。
“不，這也許能成為我活命的機會。”
孔白楓回神過來，撕裂空間，返回天涯城。
他要將天涯城、第一山的生靈全部抹殺，收割氣血，增加活命的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