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有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不快不慢地走來。
“前輩，前輩恕罪，我就是和她開個玩笑。”
“嗯。”
楚千夜走到近前，將小女孩解救下來，摸摸小女孩的頭，說道：“沒事了。”
小女孩瞪大眼睛看著楚千夜，問道：“老爺爺，他怎麼了？”
楚千夜看了一眼動彈不得的守衛，笑笑：“沒事，他喜歡開玩笑，爺爺就和他開了個玩笑。”
“哦。”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點了下頭。
楚千夜牽住小女孩的手，一步踏出，瞬間消失不見。
等他們離開後，留在原地被定身的守衛無聲無息地化成一團血霧消散。
楚千夜已經在大荒漫無目的地行走了近兩個月，他去過很多人族城市，見過各種風土人情，品嚐過各類美食，體驗過妖魔刺殺，生活豐富精彩，充滿了樂趣。
期間，他也曾出手救過一些人，但更多的是救完就離開了。
眼下會將這小女孩帶在身邊還是第一次。
可能是小女孩太可憐了。
可能是在這具身體即將走到生命盡頭，楚千夜覺得可以留下點什麼。
小女孩的身體很差，楚千夜找出一枚丹藥，稍微給小女孩調理了下，治癒了她的內外傷勢。
再帶著小女孩進入一家客棧，拿出一塊金子，讓老闆娘幫小女孩清洗了下身體，置辦了一些衣物。
等小女孩再出現在楚千夜面前時，楚千夜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小女孩的漂亮可愛。
雖然眼神裡還有些怯生生的模樣，但是眼底深處的堅毅從未改變。
這等心性，太難得了。
可惜……
楚千夜在心中一嘆，這小女孩就是個凡體，毫無修煉的可能。
“老爺爺，謝謝你救我。”
小女孩猶豫了下，問道，“老爺爺，你能幫我找哥哥嗎？”
她絞盡腦汁，描繪出她哥哥的樣子，以及被一群穿著盔甲的修士帶走的情況。
楚千夜瞬間明白過來，摸摸小女孩的頭，不知道該怎麼回覆。
作為大成仙王，很多事情是可以看出來的。
這小女孩的哥哥，已經死了。
他猶豫了下，決定給小女孩撒一個謊：“爺爺幫你看過了，你的哥哥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但是不管你哥哥去了哪裡，未來一定會回來找你的。”
小女孩只是個凡人，壽元不過百年，有這個謊言在，至少能好好活下去了。
只是楚千夜似乎有點低估了小女孩的聰慧。
從神羽城守衛對她的態度，老爺爺楚千夜欲言又止的態度，她知道了。
因為，類似的神情，她在其他人臉上見到過。
類似的話，哥哥告別時也這麼說過。
“老爺爺，你可以教我修煉嗎？”
小女孩抹去眼角要滴落的淚水，神色堅定地問道。
啊？
楚千夜看著小女孩，懵逼了。
凡體要怎麼修煉？稍微有一點資質也好啊。
另外，他這具身體的壽元已不足一個月，一個月時間能教什麼？
但是，小女孩發生了那麼多事，楚千夜不忍心將小女孩最後一點希望斷絕。
想了一下，楚千夜說道：“好，爺爺教你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