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
楚千夜一指人皇幡。
剎那，無數功德冒出來，凝聚成一道身外化身。
想起在下界時，他每一次復活後的新身份，以及新身份自帶的各種記憶。
他向前一指，將各種記憶全部注入這道身外化身中。
做出這一步時，楚千夜笑了。
他早就該這麼做的。
楚千夜敢確定，那些記憶並不屬於他，理論上早就該斬去。
但是，斬去那些記憶後，對第一山那些犧牲的前輩太不公平。
他們的記憶既然傳承了下來，他就有資格留存下去。
只是受到各種事情影響，一直耽擱到現在。
正好要凝聚功德化身，正好用上。
嗯？
就在楚千夜注入記憶時，這些功德化身竟然自主分化，形成一道道新的軀體。
九天真人、臨淵子、月影真人、懸燈子、道玄古聖、玄瀾準帝、極天大帝、乾陽大帝等等。
獲得記憶後，這些化身一起向著楚千夜行了一禮。
接著，他們又重新融合歸一。
融合後的化身看起來和楚千夜有些相似，又完全不一樣。
“道友。”
功德化身提著一杆明燈，微笑著說道。
“道友，我該怎麼稱呼你。”
楚千夜說道。
關於這具功德化身，他並沒有注入自己的記憶，自己的意識。
確切的說，他就是提供了功德，提供了第一山歷代老祖的記憶，成為完全獨立的個體。
“我脫胎於道友的功德，記憶來自於第一山歷代老祖，既然如此，就叫我乾德道人。”乾德道人說道。
“乾德道友，從今天起，這人皇幡就由道友執掌了。”楚千夜送出人皇幡。
“好。”
乾德道人沒有推辭，收下人皇幡：“道友，未來準備去哪裡？”
“創世神界。”
楚千夜看向無盡虛空。
他的境界鬆動，感覺隨時能再度飛昇。
說起來，先前沒有這種感覺，哪怕輪迴殿完全放置好後也沒有。
一直到那位老鄉的神識再度出現，再度消散，某些限制和隱患消失，他才有這種感覺。
不出意外的話，是那位老鄉放棄了。
“我聽聞第一山弟子都已經飛昇，道友不回去看看嗎？”乾德道人問道。
“他們，我早有安排，至於未來，那是他們自己的。”
楚千夜的目光注視向人族區域的第一山山門，那裡氣象非凡，未來必成全新的人族聖地。
“我明白了。”
乾德道人點頭。
他準備去的是楚千夜在妖魔地界創造的第一山。
“道友，請了。”
“請。”
楚千夜點頭。
乾德道人伸手握住人皇幡，身化一道金光，須臾消失不見。
他要將人皇幡內昔日為第一山犧牲的那些低階修士殘靈脩復，重新投入輪迴。
若是有完整的，想要就此復活，乾德道人也會考慮一番。
這算是楚千夜以前的承諾。
因為在久遠前，就是有這些人送出的功德，才有了萬魂幡向人皇幡的轉變。
楚千夜目送乾德道人離開。
乾德道人雖說是新制造出來的功德軀體，僅有仙帝第六境的實力。
相信不會有誰想要頂著天罰對他不利。
至於他，該飛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