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線任務已開啟:目標人物鍾鈴從未落淚,請讓其發自內心地大哭一場,任務完成後可獲取40積分,並可從目標身上抽取一項強化技能】
四十積分的任務,難度應該比讓莫依夏不討厭要低一些,不過發自內心地大哭一場是什麼意思?被打得嗷嗷哭應該也算是發自內心的哭吧?
有那麼一瞬間,韓晝差點真的動了這樣的念頭,不過也就是想想罷了,這辦法肯定是行不通的。
他打算立刻把今天的每日任務做了,畢竟今後肯定不可能天天和鍾鈴見面,他現在每天的時間不多,更何況每次見對方都必須花費四積分來強化聽力,每日任務只賺兩積分,用的還沒賺的多,實在是心疼。
此時已經是六點半,溫度不見半點下降的趨勢,屋外依舊分外明亮,鍾鈴還在那念著歌名,韓晝一邊閉著眼睛思索一邊跟著重複,漸漸有些神遊天外。
“《LoveYou》。”
他不假思索地重複著鍾鈴念出的歌名,猛然感覺脊背一涼,睜眼便看見鍾銀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眼前,正居高臨下地冷冷看著自己。
不過韓晝的視線竟是被對方胸前高高隆起的圍裙所遮擋,以至於看不到這女人的表情,只聽到一個十分淡漠,表示疑惑的鼻音。
“嗯?”
韓晝沒在意,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不得不說,從這個角度來看,這傢伙的特徵還真是相當明顯啊……
以他現在的聽力足以聽到腳步聲,但他剛剛的注意力都放在鍾鈴身上了,外加還有些走神,這才沒注意到鍾銀的到來。
他將椅子往後挪了挪,這才越過峰巒看到了鍾銀那彷彿要殺人的眼神,下意識解釋道:“銀姐,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想……”
鍾銀雖然眼神兇狠,不過倒是沒有發脾氣,只是把手機塞回他手裡,冷冷道:“我知道你們在做什麼,你沒必要擺出這樣一副做賊心虛的表情。”
韓晝一臉誠懇:“我倒不是做賊心虛,只是怕你拿菜刀砍我……”
鍾銀拿起掛在桌角的抹布擦著桌子,不鹹不淡道:“你不做壞事我為什麼要砍你?”
“那要是做了壞事呢?”
“你說呢?”鍾銀冷笑著瞥了他一眼,“事情也解決了,飯也吃了,你還不打算走嗎?”
這不還早嗎,怎麼就開始攆人了呢……
韓晝肯定不願就這麼離開,忽然側耳傾聽,一臉贊同地笑道:“還是學姐善良,我吃了那麼多東西,在這裡坐坐消消食也好啊。”
鍾銀一愣,回頭看了妹妹一眼,後者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頭,表示她的確說了這樣的話。
“是嗎,既然小鈴都這麼說了,那你就再坐會兒好了,飯桶確實該好好消食。”
鍾銀瞥了韓晝一眼,其實她想說真要消食就應該出去走走,不過既然是妹妹的要求,那她也不會多說什麼。
鍾鈴看上去很高興,起身接了兩杯水遞給鍾銀和韓晝,其實她還想繼續玩剛剛的聽力遊戲,這種能被姐姐之外的人出聲回應的感覺真的很好,不過手機已經被姐姐還回去了,她一時想開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韓晝看出了她的想法,忽然靈光一閃,,腦海中猛地閃現出一個能夠一次性完成兩個每日任務的絕佳辦法。
他提議道:“銀姐,我突然想起一個有意思的遊戲,要不你也跟我們一起玩吧?”
鍾銀喝著水沒理他,顯然不怎麼感興趣,之前要不是有莫依夏在,再加上她想趁機把這傢伙拉去打掃院子,她未必會去玩什麼炸金花。
遊戲?真是幼稚,只有沒長大的小孩子才會玩得不亦樂乎。
見她沒反應,韓晝露出遺憾的表情,拖長尾音說道:“不玩嗎?那真是可惜啊,聽說這個遊戲是專門用來測試姐妹之間的默契的,我還想著銀姐和學姐剛好合適呢。”
鍾銀腳步一頓,當即將水一口飲盡,放下杯子,然後面無表情地搬了條凳子坐到鍾鈴身邊。
見韓晝一動不動,她不由皺眉催促道:“還愣著幹什麼,磨磨蹭蹭的,快說遊戲規則。”
韓晝差點沒笑出聲,這女人還真是一顆心完全系在妹妹身上啊,那以後要是和鍾鈴搞好了關係,豈不是可以隨便拿捏這傢伙?
女士,你也不想你妹妹不高興吧……
他連忙拋棄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正色道:“其實就是一個問答形式的測試遊戲,我來問,你們來答。”
“嗯……問題比較抽象,要是你們表示肯定就回答‘要’,反之就回答‘不要’,一定要第一時間回答,不許看彼此的嘴型,銀姐你要把聲音壓到最低,我聽得見的。”
鍾銀微微蹙眉,提問道:“什麼叫表示肯定?而且為什麼要用要和不要來回答?”
“表示肯定的意思就是說,你認可的,你覺得可行的,你喜歡的或是能接受的……總之就是一種從心的主觀感受,你覺得肯定那就是肯定。
韓晝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畢竟這些問題都沒有明確的答案,遵從內心的想法就好,這樣可以看出你們兩個的心夠不夠默契,至於為什麼要用要和不要回答也是同理,回答的時候不能思考,脫口而出的答案才是最符合內心的。”
鍾鈴坐得很端正,動了動嘴唇,困惑道:“那什麼是抽象的問題?”
“什麼是抽象的問題嗎?”
韓晝故意重複了一遍,以便鍾銀能知道妹妹問了什麼,回答道,“簡單來說就是這些問題和常規意義上的問題不太一樣,沒什麼內在邏輯,只有從心理學角度才能進行有效的解讀,就算仔細思考意義也不大。”
他侃侃而談,簡直說的跟真的一樣。
鍾鈴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但鍾銀卻有些懷疑,總覺得這傢伙在故弄玄虛,問道:“你大學報的是心理學專業?”
“不是,我學的電子商務,不過依夏倒是對心理學有些研究,這個測試方法就是她告訴我的。”韓晝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聽到這話,鍾銀面色稍緩,瞬間沒有了任何疑慮,點頭道:“那你開始吧。”
韓晝心中感慨,雖說莫依夏的招牌很好用,但自己現在是越來越習慣說謊了啊。
不過這也是情非得已,他以後會主動認罪的,不過必須要在和鍾鈴打好關係以後,認罪那天還得把莫依夏抓來分擔火力才行,不然很難不保證鍾銀會不會把他的頭扭下來。
他拿出手機,裝模作樣地翻看著,說道:“最終結果會以你們兩個人的相同回答數來進行判斷,那麼我開始了,請聽題。”
鍾鈴和鍾銀對視一眼,隨即嚴陣以待,打算見識一下所謂的抽象問題到底有多抽象。
韓晝清了清嗓子,面色一正,看著手機螢幕說道:“第一題!你正在前往唱跳舞臺的路上,突然被一隻穿著揹帶褲,雞冠梳成中分的公雞攔路,它讓你展示出說唱領袖的水平,否則就必須陪它打兩年半的籃球,請問你將如何應對?”
鍾銀呆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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