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方平緩緩站了起來,他的動作不緊不慢,卻透著一種別樣的沉穩。
站起身來後,他先是將目光投向了班主任王麗麗,眼神中滿是真誠與感激,嘴裡誠摯地說道:“王老師,您剛才仗義執言,這份恩情,我方平會銘記一輩子,沒齒難忘。”
隨即,他目光堅定地看向那兩個警察:“我明白程序正義對於案件調查的重要性,所以,我可以跟你們走。”
說到這兒,他微微停頓了一下,隨後又繼續說道:“但昨天是我們主動前往警局報案的,當時接待我們並且對所有情況都進行了詳細調查的,是一位周警官。現在你們既然想讓我再次配合調查,我覺得這是合理的要求,我也願意配合。
不過,我希望能夠保持程式的連貫性,所以,接下來的查詢工作,必須請周警官來負責。”
方平全程不卑不亢,提出了合理的要求。
他又不是傻子,明知道這兩個警察有問題,還乖乖鑽入他們為自己準備好的陷阱。
年輕警察楊陽聽聞此言,原本平靜的面容瞬間起了變化,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他提高了音量,嚴肅地說道:“方平,你現在的身份可是犯罪嫌疑人,在這種情況下,你根本就沒有資格提要求。請你不要在這裡耽誤公務,我們的時間很寶貴!”
“收起你那套冠冕堂皇的官腔!我們班方平僅僅只是配合你們調查罷了,他理所當然是有權提出自己的訴求的!
可你們呢,到現在都還沒告知我,你們究竟是哪個警局的。我猜,是江州市刑警支隊的吧?難道王達支隊長就是這樣教導你們辦案的嗎!”
王麗麗頓時火冒三丈,直接站在方平和警察中間,怒視著那年輕警察。
她不過一米六出頭的身高,此刻卻像座即將噴發的火山,怒目圓睜時連眼尾細紋都帶著鋒利的稜角。
聽見對方直接報出了支隊長的名字,年輕警察楊陽更怵了。
年長的孫劍警官適時擠入對峙的縫隙,皺紋裡堆著職業化的笑意:“這位老師,您先彆著急。您的學生目前只是存在嫌疑而已,只要等我們把情況調查清楚,一旦洗清嫌疑,那所有的事情自然就都過去了。”
王麗麗可不吃這一套,她立刻反駁道:“沒有嫌疑,還談什麼洗清嫌疑!就在前兩天,這件事情已經被調查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了,你們現在這樣的做法,難道是打算顛倒黑白、指鹿為馬嗎?”
孫劍的笑臉在瞬間凍結,皺紋裡的笑意凝固成寒霜。
緊接著,他的右手緩緩地朝著腰間的手銬伸了過去,動作雖然緩慢,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壓迫感,嘴裡冷冷地說道:“這位老師,您確定要這麼做,妨礙我們執行公務嗎?”
“這不是妨礙,是阻止你們肆意妄為!”
眼看著局勢馬上就要僵持不下,方平趕忙插口道:
“我已經明確表態會配合調查,但我僅僅只是提出了合理的訴求而已,你們為什麼卻執意拒絕呢?
之前沈青蓮同學氣勢洶洶地跑到我這裡大鬧一場,當時她已經清清楚楚地把事情的經過都說了出來,咱們全班同學都可以為我作證啊!
然而,在沒有任何確鑿根據的情況下,你們卻非要說我是嫌疑人,你們和她……莫非認識?”
這帶有陰謀論色彩的說法,無論在什麼場合都極易引發眾人的關注,更何況是被這些滿心充滿正義感的同學們聽到了。
剎那間,同學們頓時喧譁起來,此起彼伏地喊道:
“對,我們可以作證!”
“辦案難道不講究證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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