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中那強烈的求生慾望讓他強行遏制住了哀嚎的本能，他蒼白的嘴唇不停地顫抖著，像是兩片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樹葉，而後死死地咬緊，努力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說吧，到底什麼情況？”方平再次開口，聲音依舊冰冷刺骨。
杜文此刻再也不敢有任何小心思，他用沙啞得如同破鑼一般的聲音顫抖著說：“那…那是兇牛幫的總部，由新任老大大力虎坐鎮，裡面有五六十個人。”
“五六十人，大力虎？”方平盯著杜文的眼神愈發冰冷，彷彿能將他整個人都凍成冰塊。
他心裡明白，這傢伙剛剛是故意給他埋了個坑。
杜文畏懼地看著方平那冰冷的眼神，身體瑟瑟發抖，彷彿置身於冰窖之中。
但不知怎麼的，他也感覺這眼神有些熟悉，似乎在某個地方見過，而且這聲音也同樣如此，好像在哪裡聽過，只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忽然，他的瞳孔猛地瞪大，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近乎失聲驚喝：“你，你是…”
然而，他沒能把話說完，嘴又被迅速地塞住了。
方平神色淡漠，他心裡清楚，杜文與他接觸極多，聲音、體型，各種特徵結合起來，辨認出來自己並不意外。
杜文心中此刻驚駭到了極致，那種恐懼甚至蓋過了身體傳來的劇痛。
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神色冷漠，下手陰辣，行事絲毫不拖泥帶水的狠人，竟然會是初中時在他身前唯唯諾諾，連頭都不敢抬起來看他一眼的方平！
“我問，你答。”方平一臉認真，語氣嚴肅地說道。
杜文見狀，忙不迭地點頭，那模樣就像是在搗蒜一般。
扯出布條後，方平詢問了關於那裡的很多細節，問完之後便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杜文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結結巴巴地說道：“方…方哥，之前是我做得不對，您大人有大量，咱們怎麼說也是同學一場，您就……”
“你密碼多少？”方平手中拿著王波的智慧手機，直截了當地問道。
杜文先是一怔，心裡雖有些不情願，但哪敢耽擱，趕忙報出一串數字：“4396。”
方平手指包上布條，順利開啟通訊錄，一番查詢後果然發現一個備註為“孫哥”的名字。
方平微微點頭，平靜地說道：“好了，你可以安心上路了。”
杜文先是愣在原地，似乎沒反應過來。
緊接著，他的臉色急劇變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嘴唇微微顫抖，還未來得及開口說些什麼。
就在這時，一柄合金劍毫無徵兆地不知道從哪裡驟然浮現，帶著一股凌厲的氣勢，直接洞穿了他的頭顱。
瞬間，紅白之物灑落一地，場面十分血腥。
緊接著，那柄合金劍又如同鬼魅一般憑空消失，彷彿它從未出現過一樣，只留下杜文的屍體靜靜地躺在那裡。
“呼…”看著眼前這血腥的一幕，方平緩緩吐出一口氣。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殺人了，和上回殺了牛老大一樣，並沒有多大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