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和我同一批進入龜仙流武館的。”
葉凡一邊說著，一邊在心裡默默補充道：前段時間就是對方讓自己深刻地意識到了凡人與天才之間那猶如鴻溝般的差距……
“葉二少……伱能不能幫我們引薦一下他？”穿露肩禮服的女孩往前湊了湊，領口的弧度像道誘人的陷阱，晃得葉凡有點眼暈。
她的聲音軟得像棉花糖，尾音拖得長長的，纏得人心頭髮癢。
這還是葉凡跟著葉修混進這個圈子以來，第一次有女孩主動跟他搭話，而且叫的是“二少”，不是“那個誰”。
“葉二公子，拜託啦～”
“就引薦一下下嘛，好不好呀？”
其他富婆妹妹們也紛紛跟著開口，一時間，葉凡心裡竟有種自己其實很受歡迎的錯覺。
把她們介紹給方平……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就在葉凡的意識已然變得迷迷糊糊、有些混沌不清的時候，葉修不經意間轉頭看了他一眼。
“小凡。”葉修的聲音沒什麼起伏，卻帶著種奇異的穿透力。
葉凡像是被這簡單的兩個字瞬間喚醒，猛地一激靈，渙散的瞳孔驟然收縮，就像被按了重啟鍵的機器，瞬間清明得能數清對面牆上吊燈的水晶切面。
他慌忙躬身，喉結滾動著吐出兩個字：“大哥！”
葉修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語氣輕柔地說道：“我也很想結識一下，像這般出色的少年英傑……”
“麻煩你了。”葉修的請求帶著兄長般的沉穩與信任。
葉凡哪裡敢有絲毫反駁，趕忙低下頭，聲音帶著一絲敬畏：“是……”
……
和那個名叫洪坤的人比劃完之後，方平雖然心中隱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好似這一番交手來得有些突然，但他也並未過多在意，畢竟這樣的小插曲在他的經歷中也算常見。
宴會廳大得像座宮殿，水晶燈的光芒灑在光潔的地板上，映得人影都有些虛浮。
他漫無目的地轉著，直到那排長長的餐桌撞進眼裡——冰鎮的龍蝦泛著青黑色的光，烤肉的油星還在錫紙上跳躍，連水果拼盤都擺得像幅印象派油畫。
食慾像被點燃的引線，瞬間竄遍全身。方平拿起一隻白瓷盤，目光掃過那些冒著熱氣的美味時，忽然有點犯難。太多選擇的時候，人總會想起最初的飢餓。
“方哥，方哥！”
急促的呼喊聲從旁邊傳來，帶著點刻意拔高的諂媚。
方平下意識地轉頭望去，只見一個身著黑色禮服的少年站在不遠處。
那少年精心打扮過，可在方平眼中卻顯得有些滑稽，像極了人模狗樣的模樣。
仔細一看，竟然是葉凡？
方平不禁挑了挑眉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開口道：“是葉凡啊，你怎麼會在這裡？”
葉凡見狀，嘿嘿一笑，還特意提了提自己的衣領，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得體，而後說道：“我是來參加這場宴會的呀，真沒想到竟然能在這兒碰到方哥你。”
“方哥，剛才你和那個大塊頭‘搭手’的場景我看到了，真的太厲害了。”說著，葉凡豎起大拇指，一臉欽佩地誇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