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顧硯是被陽光給曬醒的。
好像昨天晚上忘記拉窗簾了?顧硯的腦袋迷迷糊糊的。
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像往常一樣將身邊的女孩撈過來再賴一會兒床。
但是卻什麼也沒有摸到。
顧硯這才清醒過來,目光投向身側的位置,這裡已經空空如也。
“綾?”
輕聲呼喚著西園寺綾的名字,沒有任何回應。
是去忙新書的事情了嗎?
顧硯心中閃過一絲疑惑,但也沒有多想。
他伸了個懶腰,感覺混身都充滿了幹勁。
雖然昨晚與町田園子的那場豪賭,讓他確實有些壓力,但得到西園寺綾那句“我養你啊”的瞬間,他的壓力已經全部變成了動力。
起身走出臥室,顧硯發現客廳裡也空無一人。
不過餐桌上卻早已擺放好了一份熱氣騰騰的早餐。
旁邊還放著一張淡粉色的便籤紙,上面是西園寺綾那娟秀的字跡。
“阿硯,我出門一趟,處理一下我自己的事情,早飯在桌上,記得趁熱吃掉哦!不準不吃早飯!”
顧硯看著那張便籤,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笑容。
將那張便籤收好,他坐在餐桌旁慢條斯理地享用著這份充滿了愛意的早餐。
吃完飯收拾好碗筷,顧硯便一頭扎進了書房。
與東寶映畫的賭局已經開始,留給他的時間並不算充裕。
他必須儘快將白夜行的電影劇本創作出來,而且還要確保它的質量足以驚豔所有人。
順便在商城兌換了白夜行的電影版之後,顧硯這才來到書房。
開啟膝上型電腦,顧硯新建了一個文件。
腦海中電影的每一個經典鏡頭和臺詞,緩緩湧現。
顧硯頓時信心滿滿,他以為這會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
然而當他真正開始動筆時,才發現事情遠比他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雖然腦海中已經有了編劇的經驗,但是顧硯卻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始。
因為劇本和小說雖然都是用文字來構築故事,內在的邏輯與表現形式卻有著天壤之別。
小說,是寫給讀者看的。
作者可以用細膩的筆觸,去描繪人物的內心世界。
可以用大段的心理活動,去剖析角色的情感變化。
文字是唯一的媒介,也是最自由的畫筆。
作者可以隨心所欲地調動讀者的想象力,讓他們在腦海中構建出獨一無二的世界。
但劇本卻是寫給導演、演員、以及所有參與電影製作的工作人員看的。
它不是最終的成品,而是一份視覺化的“施工圖紙”。
劇本的語言,必須是精煉和充滿畫面感的。
它不能有過多的內心獨白,不能有冗長的環境描寫。
所有的一切,都必須透過角色的行為對話以及場景的設定為觀眾呈現出來。
“Show,don'ttell.”
這句前世在影視創作領域被奉為圭臬的準則,突然間被顧硯想起。
他必須將白夜行橫跨了近二十年的時間線全部打碎重組,然後用一種全新方式重新編織起來。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翻譯,而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再創作。
顧硯感覺自己彷彿又回到了最初開始學習寫作的時候。
面對著一個全新的領域,充滿了挑戰也充滿了未知性。
“就是這樣才有意思啊……”顧硯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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