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誠實的人族。
周陽一臉無奈，道：“你看著也不誠實。”
“可我可以當一個誠實的人。”
“完美的人族都需要直面本心。”
“有些事情，你問了，我為何不能正面回答？”
“心中有愧對修行來說是大忌。”
“哪怕我現在真性恢復不了，但我也不屑於撒謊。”
“這對你我也沒有任何好處。”
周陽笑了笑，不說謊，但可以去誤導。
其實都差不多。
他其實想要周陽去創造一個他完人創造不出的奇蹟。
順便把他從泥潭中拉上來。
“真性很難恢復。”
“不過。”
“完人，你覺得真性來自哪裡？”周陽問道。
“真性來自內心。”完人聳了聳肩。
“這是我漫長歲月得來的一個結論。”
“你既然問我了，是不是說明你也有了一個結論？”
“不妨說說，也許能幫到我？”
周陽說道：“曾經，我的道友研究過仙界。”
“有的生靈他們雖然誕生之時沒有記憶，可他們都成了真仙。”
“真仙的根基真的是真性嗎？”周陽問道。
“是。”完人點了點頭。
“可我這樣的人族，冒著死亡的危險在大墟磨礪，最後才能成為真仙。”
“這樣的對比，也太沒有道理了吧？”
“所以我感覺，真性是原初界的。”
“記憶，思維才是我們自己的。”周陽說道。
“記憶，思維可以塑造，真性也可以塑造。”
“按你這麼說，什麼都不會是你的。”完人說道。
周陽沉默一會兒，點了點頭，“自我修煉越來越久。我愈發覺得什麼都不是自己的。”
“可我想了很久，記憶應該是屬於自己的，自己為第一視角。”
“感受著世間一切，而思維，就是我們對於感受到的反饋。”
“這兩樣就是我們自己的。”
完人說道：“可記憶由原初界的世界給你提供，思維也是由原初界的萬靈給你反饋。”
“你這般想，你不過是原初界的一個小小的縮影而已。”
“當然，按你這麼說，大家都是原初界一部分了。”
周陽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不是。”
“畢竟這是大家各自的思維帶來的判斷。”完人笑吟吟的看向周陽。
用周陽之前結論的漏洞反擊周陽。
周陽啞口無言。
“你說得對。”
完人說道：“我可不想跟你爭辯。”
“我目前已經沒有辦法恢復真性了。”
“看你了。”
周陽說道：“看我也不行，我也不可能研究創世吧？”
“或許你哪一天感興趣呢？”
周陽搖搖頭，說道：“走了。”
......
周陽離開後。
完人低語喃喃，“你會感興趣的。”
原初界雛形融合真性，有目標變強，他不可不相信清夢這個修煉狂會放在一旁不做任何嘗試。
...
仙界，世界中心。
周陽來到此界看了一眼。
“不知金絲和真性之間有沒有關聯。”
周陽偷偷的弄暈了一個氣運擁有者。
他感應一會兒，最後嘗試把金絲融入到了真性裡面。
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發生。
金絲真的在外力的作用下，成功與對方的真性融為了一體。
並且周陽都失去了對於金絲的感應。
也就說，這個傢伙相當於沒擁有氣運。
“難以想象。”
“原來除了剔除氣運之外，還有融合氣運的一說。”
“但，金絲為什麼能與真性相融？”
這是一個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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