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現在我只是一個讀書的。”
周陽說道：“你知道金面蜘蛛？”
“當然。”
“所以我才不相信祂被殺了。”
周陽笑道：“你來到這裡，也發現了祂沒死？”
“不清楚。”
“我只是一個讀書的，怎麼能揣測一位大羅的心思？”
男子自嘲一笑。
“你就真的確定這是一位大羅？”
“當然確定。”
“太古時期，曾經出現了僅有一位的種群。”
“它的背為東西南北四方，腹部有上下左右四方。”
“它曾經是一位衍算極神的悟道者。”
“可有一天，它忽然蒼老起來，嘴裡叨嘮著哪有八方，所有的位置都在其一。”
“我這位老友唸叨了好久，直到某天，它死了。”
“他給我人族指明瞭一條路。”
“那就是仙界。”
“然後，我來了。”
“最終，我也來到了世界中心，掙脫了枷鎖，面見了那位。”
“祂對我充滿了好奇，對我充滿了欣喜，祂激動，祂喜悅，祂複雜的情緒讓我意識混亂。”
“直到我感應到祂一絲失望。”
“然後，我就離開了那裡。”
“這是我第一次見祂，也是最後一次見祂。”
男子感慨著。
周陽卻說道：“我覺得祂不是大羅。”
“哦？”
“你為什麼覺得祂不是大羅？”
周陽說道：“真正的大羅應該掌控時間。”
男子反問道：“要不你去試試祂能不能掌控時間？”
周陽也笑了起來，“掌控了時間，祂就不應該存在，也不應該被我們感知到。”
“祂若是能掌控時間，祂也能擁有我們時間。”
“我們可以隨意被祂蹂躪。”
男子笑道：“我不知道。”
“要不你去試試？”
這話沒法談了。
周陽也沉默了起來。
好一會兒後，周陽問道：“你比原初誕生還早？”
“當然。”
“混沌也是。”
“只不過混沌是一隻很弱的兇獸。”
“混沌曾經的兄長，去見過那位了。”
“只是混沌的兄長並未回來。”男子淡淡說道。
“難怪混沌會找我對付金面蜘蛛。”周陽恍然大悟。
原來是有仇恨支撐。
“所以，原初是混沌建立的？”
“對，也不對。”
“因為還有我和其他真仙。”
周陽無奈一笑，何必打謎語呢。
“你就不怕混沌惹惱了金面蜘蛛嗎？”
男子說道：“如果真的惹惱了，我也沒有辦法，怕也不是很怕。”
“如果祂真的想對我動手，我或許在很早之前就死了。”
“反倒是你，為何這麼害怕？”
周陽開口道：“自然是知道越多，越忌憚金面蜘蛛的實力。”
“那你知道什麼？”男子說道。
“你看得見嗎？”周陽指了指屏障問道。
“你在讓我告訴你答案？”
“我只想知道你看不看得見。”周陽淡淡說道。
“自然看得見，身為最初的完人，金絲我自然知曉。”
“你的實力不錯。”男子笑道。
“不止。”
周陽嘆道，“我知道得更多。”
“哦？”
“看來你這位後來的人族，還超越了我的修為。”
“你看到了什麼？”
周陽說道：“我看見了無數的金絲連線到了這一層屏障。”
“匪夷所思，甚至整個世界都好似一張大網。”
男子一愣，“你是說這一道屏障，不是來自金光中心？”
“是，也不是。”周陽神秘一笑。
“你這麼記仇？”
“沒有，我這個人不記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