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還有思維。”
“加上一點勇氣和冒險的念頭，死而後生。”
“真性不存，另闢蹊徑。”
“總而言之，原來我失敗了，現在的我是全新的我。”
“多虧了你的想法。”周陽說道。
完人更驚訝了，“我的想法？”
“我給你提供的想法很少吧，除了去當面問世界中心的那位，就是讓你嘗試把真性融合原初界雛形。”
“所以，你難道都實現了？”
周陽說道：“實現了。”
“嗯？”完人瞪大眼睛，他很正經。
“你怎麼做到的？”
“真性怎麼可能與原初界雛形融合為一？”
周陽笑了起來，他悠悠說道：“很簡單。”
“你也能做到。”
“為什麼要真性融合原初界雛形？”周陽反問道。
“啊？”
“不融合如何運用原初界雛形的力量？”
周陽說道：“把真性拋開吧，這樣，你就能融合原初界雛形。”
完人笑了起來，“你在我逗我呢？”
“我好不容易把我損失的真性補充回來，你就跟我說拋去真性。”
“嫌我死的不夠快嗎？”
“所以你沒有融合原初界雛形，你拋不開。”周陽說道。
“而如今的我，已經沒有了真性。”
“真是冒了很大的險。”完人頓悟了。
“你做的準備可真足，我都以為你跟他們一樣消失了。”
周陽說道：“有所失，有所得。”
“完人，你不明白，拼一把才會知道。”
“就讓我給你開一開眼吧。”周陽手指一揮。
完人的雙眸突然變得幽幽黑光。
他看清了一切。
直到完人在黑光之中，看穿了所有絲線的終點，那是一道金色的光芒。
光芒永恆存在，不滅不朽。
“不！不可能！”
完人看到這一幕大喊了起來，他眼中驚恐不已。
可很快，他平靜了下來。
“所以，這就是你的發現，想讓我自我懷疑？直到我拋棄真性，心甘情願的赴死？”
“並非如此。”
“我覺得你們都有思維，比如我。”
“只不過都被限制了。”
“既然我能掙脫金絲的束縛，你們為何掙脫不了？”
完人說道：“你想要嘗試讓我們掙脫真性而不死？”
“為什麼不能做到？”周陽反問道。
完人苦笑搖頭，“真性就是我們的命，怎麼可能做到？”
“誰都知道真性沒了就會死。”
“哪怕是復刻的記憶和思維。”
“那就真的是你的嗎？”
周陽說道：“現在我活著，也只有我。”
“所以，從本質上，我改變了。”
“可從我的記憶和思維上來講，我活著。”
“活得好好的。”
“對我來說，我只是重生了而已。”
完人說道：“對我來說，真性死了，就是死了，一個分身活下來有什麼用？”
“這不是分身。”周陽淡淡說道。
因為時間道法重塑本體，他的身軀已經成了道法的根基。
原初界雛形再怎麼厲害，也不如時間道法的強大。
“是新生。”
完人說道：“任你喜歡，反正你至少活下來了。”
“只不過沒有進入金光中心的記憶。”
“挺好的，以後別衝動了。”
“祂，我們鬥不過的。”
周陽看著完人，心中明瞭。
“看來你心中已經刻下了死亡的畏懼，你恐懼死亡，並且不願意提升自己。”
“人，你不完美。”周陽淡淡說道。
周陽說完，就離開了他的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