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糧,要藥材……”
“他怎麼還沒死!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讓老子出血?痴心妄想!這次就是趙家屯的人死光了,老子也不會出一個銅板!吳德、鄭幼衝,你們倆給老子嚴防死守,一隻蒼蠅都不準飛出來,不然老子宰了你們!”
他剛才可是清楚地看到趙安、刁莽、趙大餅等人全都以布遮住口鼻。
要真是尋常的疾病,需要這麼做?
這一看就是瘟疫啊!
趙安還一副不知死活的樣子,當真把他氣得半死!
他在趙安的身上投入太多了。
別的不說,給了一千兩造弓,他現在可是一把開元弓都沒有撈著呢。
趙安要是就這麼死了,他會哭暈在茅房。
他現在腸子都要悔青了,為什麼利用這個空有一腔熱血,連半點腦子都沒有夯貨?
造孽啊!
看到他都需要人攙扶才能上馬後,吳德小聲對鄭幼衝道:“副千戶,千戶大人這看著像是要氣出病來了。”
竹籃打水一場空。
換誰誰能當個沒事人一樣?
鄭幼衝一陣陰笑道:“人狂自有天收!這就是趙安狂妄的代價!這次他是在劫難逃了,也省得我們想法子去對付他了。”
“吳百戶,你立即派人告訴各千戶所和各堡,咱們不僅要嚴防死守,毗鄰兩窩山的全都要這麼做,要防止他們透過兩窩山逃竄,禍害別人!”
“這瘟疫一旦傳起來可是無孔不入。數十年前發生在中原的那場瘟疫,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據說有的地方是人跡全無,猶如人間煉獄……”
這話聽得吳德直哆嗦。
他戰戰兢兢道:“屬……屬下這就去辦!”
翌日。
看到王淵差人送來的糧食和藥材,鄭幼衝哭笑不得道:“看來咱們的千戶大人這是下了血本,沒法抽身,只能是含著淚繼續往裡砸,哈哈哈……他也有今天?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還挺多的!”
吳德也是笑道:“再怎麼說,只要趙安不死,他就不算血本無歸。聽說趙安是懂些醫術的,興許千戶大人還心存僥倖!”
“吳百戶,你還是不瞭解他啊!”
鄭幼衝仰天大笑道:“他這就是想給自己一個交代,同時做做樣子罷了!趙安醫術再好,能治得了瘟疫?”
“趙家屯現在可是有六百多人呢,他已經躲得遠遠的了,如果再不做點什麼,將來是不好向衛帥和總兵交代的。”
吳德連忙道:“副千戶高見,屬下茅塞頓開。”
自從看到趙安瘋狂練兵後,他就徹底和鄭幼衝穿一條褲子了。
現在兩人可謂推心置腹,無話不談。
讓人把糧食和藥材往前推了推,吳德趕緊對鄭幼衝道:“副千戶,咱們也躲遠點吧,這可不是什麼好差事。”
鄭幼衝點頭道:“以前還總想著把趙安給千刀萬剮了,現在是看到他的屍體都會覺得晦氣!不過,還是要讓人盯緊點,只要他死了,咱們倆的好日子也就來了!”
吳德唯唯諾諾道:“您放心,誰敢往外闖,必死無疑!這是他們自己釀的因,苦果自然也要由他們自己嘗,休想連累我們!”
……
話說刁莽和趙大餅帶人將藥材和糧食運回後,都是笑得前合後仰。
刁莽指著趙安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能讓鐵公雞出血,天下獨一份!”
趙安微微一笑道:“按理說轄內發生疫情了,他應該積極應對,而不是消失得無影無蹤。我這也是靠自己爭取,而且這麼好的機會,不詐他才是婦人之仁!”
趙大餅眉飛色舞道:“大哥,我聽說今天有些孩童已經退燒了,身上出的疹子也開始消了,您搞出來的大蒜素真是神了!”
“我看兄弟們沒一個感染的,咱們是不是可以繼續操練起來了?”
“不急!”
趙安衝著刁莽道:“咱們先幫石爺他們在玉礦邊安頓下來,把他需要的一應工具也都給捯飭好,趁著這大好的機會趕緊把玉礦開採起來。”
“你這招瞞天過海真是絕了!”
刁莽已經開始憧憬了:“如果咱們再借機擴充兵馬,等到他們和韃子反應過來,估計要捶胸頓足了!聽說娜其婭長得跟個男人似的,本就沒有胸,到時候可別給捶塌了,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