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枉他借兵了!
趙安相當於是讓呂家的世襲千戶穩如泰山了。
搞不好他還能因此高升。
王淵其實說得沒錯,押對寶太重要了。
他往趙安身上押了太多東西了,趙安也沒虧待他。
看來還得多物色幾個美人送給他。
別人是旺夫。
他是旺妾。
容雅的生意本來就做得很大了。
認識趙安後大有成為商業巨擘的意思。
呂家也跟著受益啊!
“這個呂長蟲真是不識好歹……”
王淵是有意和呂勝緩和關係的,沒曾想人家根本不領情。
他和趙安一起率兵回到鐵門堡後,對此還是耿耿於懷。
不過當看到有一隊醫士在救治傷員,為首的還是宋妙春後,他一把拉住趙安道:“你……你是什麼時候把她給請來的?”
趙安道:“有一陣了。”
“你可知咱們衛帥曾以千金相邀?”
“知道……呃,原來是孫指揮使……”
“你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
容雅是不是故意說話說一半,等著看他笑話呢?
不過打孫韜的臉又如何?
那傢伙請宋妙春,肯定只是為了自己的養生大計!
幸虧宋妙春沒去。
不然真是浪費了她這一身的醫術。
趙安也沒功夫和王淵閒聊。
這仗打得還是很慘烈的。
別的不說,他和他麾下的兵馬都掛彩了。
他的傷勢倒不嚴重,尚能幫助醫士們治療傷員。
雖說打仗都是會死人的,他這邊的傷亡也是三路人馬中最少的,但還是有些兄弟戰死了。
刁莽和周瑤在掃尾並料理他們的後事。
趙安必須要讓回來的人都能活下去。
他簡單處理了一下自己的傷口,一忙就是三天。
這期間也只是睡了兩個時辰。
周瑤正催促他去休息呢,王淵拎著好酒,滿臉笑容地找來了。
趙安累及了,就近找了個涼陰地席地而坐。
王淵將一壺酒遞給他道:“我已經看到了詳細的戰報,這一戰韃子傷亡一千八有餘,其中大部分都戰死了,三個千騎長被殺,營寨也被端了。韃子從來沒在西北輸得這麼慘過,咱們西州衛也從來沒有這麼大勝過。”
說到這,他鄭重看向趙安道:“這一戰,你當居首功!”
趙安還沒有抽出時間去覆盤。
他仰頭灌了幾口酒道:“還請千戶大人厚葬戰死的將士,善待他們的家人。”
王淵笑了笑道:“你放心,別的衛所可能將他們視為草芥,而且在這事上能省就省,但我與他們不同,我會將他們風光下葬,並會厚賞他們的家人。”
“說起來,你帶了兩百多騎,又一直為先鋒,最後戰死的不過十幾人,我和呂長蟲的可就多得多了,你真是把他們操練成了虎狼之師啊,連我都羨慕了!”
平時不流汗,戰時必流血。
若是你們肯勤加操練,這仗也不會打得那麼辛苦。
傷亡自然也會減少。
不過實事求是地說,在現如今這個形勢下,他們敢出戰,也算不錯了。
但願他們能不被勝利衝昏頭腦,今後讓麾下兵馬苦練。
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這一戰韃子損失慘重。
他們需要時間來緩。
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就是他們的萬騎長親自出馬了。
大仗和硬仗都還在後頭。
王淵見他不吭聲,重重地咳嗽了一聲道:“你不會又在想著怎麼榨我的錢財吧?這次不用你榨,我的兵馬所搶的金銀珠寶,我稍後會讓人抬一半給你,最少價值五六千兩吧。”
“???”
趙安突然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鐵公雞竟然自個兒拔毛了。
而且還一下子拔這麼多!
簡直奇蹟!
不過自從這次打完仗回來後,他總感覺王淵好像變了。
就是不再想著怎麼壓他了,反倒還有成全他的意思。
這是咋回事?
吳德說得真沒錯,這人的城府太深了,讓人看不透。
還有一事……
這次雖然打了大勝仗,可不知為何,他這心裡亂亂的,似是有大事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