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雅明眸善睞,笑如牡丹道:“這事交給妾身吧,妾身還是認識一些往來西域的商賈的,必能給夫君帶來驚喜。”
有這路子,那很好。
雖然也需要耗費時間,但現在就可以著手佈局了。
他可是準備反向輸出白蘭地呢。
趙安連忙道:“你儘管放手去做,錢不夠找我支取便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咱們一起做生意,也是需要磨合的。我選了你,也是看出你是個能做大買賣的人。”
“只是今後你還是別喊我夫君了,咱們在商言商,儘快把生意做好!”
“那……安哥哥?”
“!!!”
“咯咯咯,嘴長在妾身身上,妾身就是要這麼喊!哪怕家有老虎,不准你三妻四妾,那也是吃妾身呀,夫君勿慌!”
這是慌不慌的問題?
色字頭上一把刀。
在沒有羈絆的情況下就生撲,很容易把命給撲沒的。
別看西州衛不大,其實水深得很!
在外有強敵的情況下,可不能讓人從內部攻破!
何況真是自己的,驀然回首,都會在榻上的。
急個啥?
趙安站起身道:“好像起風了,今天就談到這吧,你有任何問題,隨時可以讓人來找我。”
容雅盈盈一笑道:“看來妾身想要登堂入室,還要把這燒酒給經營好,以此博得夫君的歡心。那妾身必拿出夫君殺韃子的氣勢來,一鼓作氣,氣吞山河!夫君慢走!”
這女人有點意思……
趙安回頭看了她一眼,鑽出馬車。
容雅卻是往軟塌上一癱,不斷用手撫著活蹦亂跳的胸口,喘氣連連。
呂勝給她搭的豈止是個妙人?
僅是這蒸餾酒,便會讓世間所有的酒都黯然失色。
關鍵他一直都風淡雲輕,不急不躁。
假如是她想出來的,肯定會欣喜若狂的。
難道他還藏有不少底牌?
那就繼續榨,榨得他一滴都不剩!
……
風越刮越大。
趙安迎風而去,如利刃割面。
這是風暴來襲的徵兆!
他回村之後,立即讓山裡的村民都撤回。
入夜後。
風聲咆哮如雷,大有兩窩山的飛禽走獸傾巢而出,一股腦地奔向趙家屯之勢。
趙安和周瑤都是三更時分才睡著。
夜黑如墨,伸手不見五指。
二十個黑衣人好像隱於風中,直接刮到了趙安家的院子外。
他們三四人一組,翻過土牆後,有三人以疾風驟雨之勢衝到門口,一腳將門踹開,扣動連弩就射。
“咻咻咻!”
“咻咻咻!”
“咻咻咻!”
……
一枚枚短箭射向床榻,似乎將整個床榻都給射穿了。
而且短箭上淬有劇毒,沾之必死。
隱約看到隆起的被褥下死氣沉沉,榻邊還擺放著兩雙麻布鞋,三個黑衣人皆是得意一笑。
趙安也不過如此嘛,早知道就不動用那麼多人手了!
他們這是純屬跟著喝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