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呃啊!”
……
韃子都想擒賊先擒王,可只要近身,皆會被趙安一刀斃命。
刁莽、蔡奉等大將率軍跟上後,他們更是沒機會。
那一個個已經不知疼痛,不知生死了。
只知道沖沖衝!
統率中軍的乃是耶律勃魯的一員愛將,二等勇士。
眼見趙家軍推進的速度還是那麼快,他像是見了鬼一樣,當即從前軍調來數萬兵馬,然後和中軍一起構築了二十道防線。
對,足足二十道!
而且這些防線相距甚近,能夠相互策應。
妥妥地用戰馬和身體築牆。
“破!”
“再破!”
“你們就是來一百堵,一千堵,一萬堵又如何?本王照樣破之!”
……
趙安帶著五大戰將跟闖關似的,一個接著一個地闖破。
牆在他們眼裡就是京觀!
用韃子屍體築造的京觀!
想要阻止他們,簡直天方夜譚!
“不好!”
目睹他們反而衝得更快了,二等勇士瞠目結舌。
而且他已經看出門道了。
眼下這支趙家軍就是一個射向後軍的弩箭。
趙安是最無可爭議,也最銳利的箭頭。
趙家軍眾兵卒是箭桿。
新兵和整合兵馬是箭尾。
刁莽、蔡奉等五大將連線著箭頭和箭桿。
如此一來,只要他們不戀戰,那麼便勢不可當,無堅不摧。
想要攔截他們,那就要毀了箭頭。
可他沒有這個勇氣。
死在趙安手裡的韃靼勇士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了。
他不想成為下一個。
不過,倒是可以對刁莽等人下手。
只要讓他們既跟不上趙安,也顧不了身後的兵馬,那麼這支兵馬必敗!
想通了這一點,他親自帶著兵馬伺機出手。
出手了七八次後,非但沒能成功,還把刁莽和蔡奉聯手爆砍了……
“呸!”
刁莽朝著他的屍體啐了一口道:“還敢打這點小算盤?如今我們幾個就是狗皮膏藥,黏上也沾下,誰敢撕誰死!”
“狗皮膏藥……”
別說馬元超、趙大餅和唐疆了,就是蔡奉都無力吐槽。
但勝在一說就懂。
現在誰還願意動腦子啊!
手都要砍廢了。
腦子全在告訴握刀的手,挺住,別不舉!
不然不僅會成為太監,而是會成為冒衍王一樣的死太監。
寒不寒磣?
惡不噁心?
韃子中軍終究沒能阻擋他們。
“殺耶律勃魯!”
趙安率先衝出後,儘管隔著五十里呢,目光已經鎖死在耶律勃魯身上。
眾將士目前最想幹的就是這事了。
所以哪怕衝得天昏地暗,累得頭昏目眩了,他們還在憑藉著強大的意志和滔天的怒火跟著趙安繼續衝!
今日他們要為被耶律勃魯屠戮和凌辱的大靖百姓報仇!
那一座座被屠的城池在看著他們。
那一個個被殺的百姓在望著他們。
不殺耶律勃魯,必損心志!
今後哪怕封侯拜將了,也會意興闌珊!
韃子後軍。
諸多韃靼勇士一起勸諫道:“王爺,您快走吧,我們來殿後!那趙安已經殺瘋了,馬上就要殺來了!”
耶律勃魯還坐在馬車之上,難以置通道:“前軍和中軍加起來都多少兵馬了,竟沒殺了他,廢物!全是廢物!”
一勇士硬著頭皮道:“還請王爺暫避鋒芒,從長計議!趙家軍一旦起勢,大有無敵之姿,冒衍王和角王都是這麼敗的。這次他們更勝以往,這數萬後軍只怕是攔不住!”
耶律勃魯自有傲骨,大喝道:“都給本王閉嘴!本王剛晉封為王,若是逃走了,豈不淪為天下笑柄?戰!本王命你們速去迎戰!今日本王就是豁出這條命,也要宰了趙安!”
很快,他看到一杆巨大的箭矢正朝他的眉心射來,驚得手忙腳亂,險些跌落戰車。
趙安率軍殺來了!
他們像是帶著血池,攜著太陽而來。
既無比刺眼,也極為耀眼。
後軍未戰先怯。
哪怕由他親自坐鎮呢,面對趙安時竟爭先恐後地躲閃……
“混賬!”
這無疑讓他坐不住了,也無心去想什麼笑柄不笑柄的了,跳下戰車就逃竄。
這牲口……
誰特娘願意跟他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