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衍神君繼續說道:“當然,這功法和昨日老夫見的那菡芸芝的功法完全不同。那是奴役之道,斬去本性,鎖其神魂,她心甘情願,我也說不得什麼。而此‘情印’,保留本性不失,卻能在生死幻滅中,修得心神不動。”
慕沛靈雙目泛光,“沛靈願學!”
“這功法有一個缺點。”大衍神君補充道,
“你若凝結此‘情印元嬰’,戰力將遜於同階,屬於中下水準。但你修我的傀儡之道,便可以術補力,反倒成就不凡。你若有意,可放一空白玉簡入我的竹筒。”
慕沛靈毫不猶豫,立刻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空白玉簡,恭敬地放入竹筒之中。
片刻後,玉簡輕輕彈出。
她將其捧起,神識探入。
只見簡首刻著功法名號。
《情印道心訣》
接著是一行功法綱要:
此訣以心為鏡,以情為火,煉幻境而鑄道印。結嬰之際,當陷心魔幻境,不應逃避,而以真念引導幻象,以執情映照真心,於幻滅輪迴中,守一不破,方得印成嬰,嬰通情,情貫神。
慕沛靈緩緩收回神識,心中掀起一陣陣波瀾。
她起身,鄭重跪拜,額頭輕觸地面,
“沛靈多謝前輩。”
這時,陸遠與南宮婉攜手走出臥房。
梅凝走上前,告知他們,昨日夜裡菡芸芝便離開了。
畢竟,菡芸芝先前在黃楓谷等待了陸遠許久,又被南宮婉帶到這九國盟,離開御靈宗的日子確實有些久了。
為此,菡壽不惜消耗了一枚遠距離傳迅符,通知自己這孫女回去。
若是再不回去,菡壽怕不是要親自來虞國了。
又說了慕沛靈改修功法的事情。
慕沛靈趕忙起來,把《情印道心訣》玉簡拿給陸遠看。
南宮婉一聽這功法的名字,不看也知道這是不善攻伐的功法,柳眉一挑,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
“我當初費了好些心思,為她挑了攻伐之法,怎得這般輕易更換了?還是換成這等偏修情唸的功法……”
她話雖說得婉轉,眼角卻已斜向了那靜靜擱在桌案上的養魂木竹筒,暗自生悶:
我看就是這糟老頭子惦記著傳他那傀儡一道,才引她改修此訣。鬥法不行的人,才會對傀儡有需求。
這時,陸遠抬手輕輕拉住南宮婉,淡然說道:
“婉兒,莫急,我看了那《情印道心訣》,倒也確實不錯。雖非攻伐類的功法,但其道心凝鍊、情念貫神,反能避開心魔困劫。”
陸遠自然知道在原時間線中,慕沛靈便是敗在心魔劫上,這姑娘明面上倒是看不出什麼,但內心卻十分敏感。
就像之前,慕沛靈請求他救下南隴侯的兩個侍妾,這就是思維太過感性的表現。
思維太過感性,便容易滋生情愫心魔。
如今,有此訣指引,或許日後凝結元嬰的時候能成功破關。
大衍神君聽了陸遠的話,在竹筒中得意地大笑一聲:
“哈哈哈!還是有人識貨的。”
南宮婉接過玉簡,神識掃過《情印道心訣》的內容,細細閱讀,眸中閃過一絲恍惚。
這功法專克情念心魔,功法綱要的字字句句都像在叩問她塵封的記憶。
當年被霓裳囚禁在密閣時,她何嘗不是日日與情念心魔纏鬥?
南宮婉輕嘆一聲,眼前慕沛靈抿唇的模樣,與當年那個強撐的自己重疊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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