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瑤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走吧，去買糖人。”
“你剛才不是一直嚷嚷著，要吃嗎？”
“真的？”
“師嬸最好啦！”
夏若璃立刻把女將軍，拋到腦後。
然後，便歡天喜地拉著林清瑤，就往糖人攤子跑去。
林清瑤跟著夏若璃離開，但心裡卻始終縈繞著，剛才的那個疑惑。
她回頭望了一眼，漸漸遠去的軍隊。
紅衣女將軍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街角。
“奇怪……”林清瑤喃喃自語。
“師嬸你說什麼？”夏若璃的嘴裡，已經塞了一個糖人，含糊不清地問道。
“沒什麼。”林清瑤搖了搖頭，決定不再多想。
“慢點吃，別噎著了。”
隨後，兩人繼續在街上閒逛。
夏若璃像只快樂的小鳥，在每個攤子前，都要停留一番。
而林清瑤則心不在焉，腦海中不斷回放著，那個充滿敵意的眼神。
“這位夫人，看看新到的胭脂吧！”
一個攤主熱情招呼。
林清瑤停下腳步，隨手拿起一盒胭脂檢視。
銅鏡中，映出她的面容。
清麗脫俗，秀為慧中，與那位女將軍，是截然不同的美。
“師嬸，這個顏色適合你！”
夏若璃獻寶似的，舉起一盒淡粉色胭脂。
林清瑤微笑著接過。
卻在銅鏡中，再次看到了那個紅衣身影。
那女將軍不知何時，出現在街對面，正冷冷地注視著她！
“呀！”
林清瑤嚇了一跳，胭脂盒從她的手中滑落，摔在地上。
白色的粉末，灑了一地。
“師嬸！”夏若璃驚道。
林清瑤慌忙蹲下收拾：“對不起，我手滑了。”
當她再抬頭時。
街對面已經空無一人。
彷彿剛才的一幕，又是幻覺。
“這位夫人，您沒事吧？”
攤主關切地問道：“您臉色有些蒼白。”
“我沒事。”林清瑤強打精神，掏錢賠了胭脂。
“小桃，我們回去吧。”
“啊，這麼早？”夏若璃撅起了小嘴。
但看到林清瑤的臉色，還是乖乖點頭。
“那好吧。”
回府的路上。
林清瑤始終感覺，有一道視線，如影隨形地跟著她，
但每次回頭。
都只看到尋常的路人。
“肯定是我想多了……”
她自言自語。
“師嬸，你今天好奇怪啊。”
夏若璃歪著頭看她，“是不是不舒服？”
“讓我給你把把脈吧。”
林清瑤勉強笑了笑，道：“可能是有點累了。”
“回去了，別跟你師叔說，免得他擔心。”
“哦！”夏若璃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然後，便蹦蹦跳跳地，跑到前面去了。
林清瑤回過頭去，又望了一眼，熙熙攘攘的街道。
那種被注視的感覺，終於消失了。
她長舒一口氣，加快腳步跟上夏若璃。
只不過。
心裡卻還是泛起了嘀咕。
那位女將軍是誰？
為什麼對她有敵意？
這些疑問，都在她心中盤旋。
卻找不到答案。
也許。
真的只是錯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