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強求不得。”
這句話說出口的瞬間。
蕭玉璃感到一種奇怪的釋然。
彷彿放下了，揹負已久的重擔。
不知多少個日夜，她追逐著那個人的背影。
卻始終觸不可及。
如今箭傷帶來的疼痛，反而讓她看清了許多。
“既然我已經錯過了，那就祝你們幸福。”
蕭玉璃抬起頭，努力擠出一個微笑。
卻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笑容有多勉強。
林清瑤正在整理被角的手，突然就頓住了。
她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隨即又變成一種，難以名狀的複雜情緒。
“其實呢……”
林清瑤抬起頭來，直視著蕭玉璃，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道：
“我本來打算，看你這麼喜歡夫君，就讓他娶你的。”
“既然你放棄了，那就算了吧。”
“什麼？”蕭玉璃猛地抬頭。
“嘶！”
這個動作牽動了傷口，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氣。
但她顧不上疼痛，瞪大的眼睛裡，滿是難以置信。
“你……你剛才說什麼？”
林清瑤突然掩嘴輕笑。
那笑容裡，帶著幾分羞澀，和幾分狡黠。
“本來呢，你昨天要是態度好點，就算你嫁給夫君，我也不會說什麼。”
蕭玉璃死死盯著，眼前這個溫婉的女子。
試圖從她眼中，找出一絲玩笑的痕跡。
但林清瑤的眼神，清澈見底。
只有真誠，和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你……願意和別的女人，分享阿昭嗎？”
蕭玉璃問出這句話時，心跳如擂鼓。
她從未想過，自己朝思暮想的事情。
竟會以這種方式，出現了轉機。
林清瑤神色自若地，整理著衣袖。
陽光透過窗欞，在她的臉上，投下細碎的光斑。
“那有什麼？”
“夫君這麼厲害，本來就不屬於一個女人。”
她停頓了一下，臉上突然飛起兩片紅雲。
“我作為他的妻子，自然不能那麼小氣。”
“而且……”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最後幾乎變成了氣音。
蕭玉璃不由自主地湊近，好奇地追問道：“而且什麼？”
林清瑤絞著手指，耳尖紅得幾乎要滴血：“而且……夫君龍精虎猛，我一個人根本吃不消……”
她羞得把臉，埋進了手掌裡，道：“所以，就想找個姐妹分擔……”
蕭玉璃先是一愣，隨即就反應過來。
她小麥色的肌膚上，瞬間飛起兩朵紅雲，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從未想過，會從大家閨秀出身的林清瑤，口中聽到如此直白的話。
“阿昭……那方面真的很強嗎？”
她聽見自己問道，聲音裡帶著掩飾不住的好奇。
“那是自然了！”林清瑤脫口而出。
隨即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立即羞得低下頭，聲音細若蚊吶。
“我們首次圓房……”
“我直接昏迷了一天一夜……”
蕭玉璃瞪圓了眼睛，道：“這……這麼厲害？”
隨即，就忍不住笑出聲。
這笑聲牽動了傷口，讓她又痛又笑。
表情扭曲，卻格外生動。
“哈哈哈……不愧是我喜歡的男人！”
“嘶……疼疼疼！”
林清瑤見她笑了，緊繃的肩膀也放鬆下來。
她伸手替蕭玉璃掖了掖被角，柔聲道：
“等夫君回來了，咱們就商量一下日子。”
“以後咱們就姐妹相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