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沐白呆愣地望著突然出現的姜明，嘴唇微顫：“尊神？您怎麼會……”
姜明負手而立，五色神光在周身流轉，語氣淡然：“當日為你卜卦時，便說過你命犯小人。”
他掃了眼戴沐白身上的傷痕，搖頭道：“見你遲遲未至，便知出了岔子。”
戴沐白聞言攥緊拳頭，低頭道：“是沐白實力不夠，還要勞煩尊神出手相救。”
穿著大衣的男子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一雙眼睛逼視著姜明。
“尊神？閣下應該知道，按照規則，閣下是不能隨意插手人間之事。”
姜明知道自己方才一招已經成功嚇住了對面，心裡稍鬆了口氣。
當下心中沉穩，神色越發淡然，道：
“規則？”
“不錯！”
“原來如此，可那與我何干？”
男子神色一怔。
姜明右手揹負在後，淡淡道：
“我教戴沐白，是我的事情。”
“又與你們何干？！”
先前隨手一抓就抓碎龍鱗劍的情景此刻仍舊還歷歷在目，男子自忖絕不會是對手，咬牙道：“閣下，可否留下個名號？”
因為此刻受傷的緣故，他似乎沒有再遮掩自己的聲音，從原本的詭秘莫測，變得沙啞沉厚。
姜明早在夢境空間，就覺得這個男人雖然臉有些模糊不清，卻總覺得有些眼熟，此刻則更是熟悉，幾乎可以確定。
是他在秘市中，見到的那個敖欽。
姜明眯了眯眼睛，心中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疑惑。
如果真是敖欽，那麼眼前這個跟他無論聲音，身材還是氣息都一模一樣的又是個什麼？
兩者所在的地方相距很遠。
難道說，這和自己入夢的手段一樣？
可以忽視距離。
心中的念頭紛飛如雨落，面上卻淡然，他此刻仍舊保持著往日在戴沐白麵前時的狀態，旁人看不清容貌，只覺得一片模糊。
確認了對面人的身份，姜明當下笑了一聲，道：
“我告訴你了，打算如何？”
“找人殺了我？”
男子毫不畏懼，沉聲道：“閣下既然有這樣的本事，也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那麼也應該早就知道會有什麼遭遇才對。”
“此刻才想要隱藏是不是為時太晚了點？而就算閣下不告訴我，我的僱主也自然有本事知道。”
“你不怕我殺了你？”
男子冷笑道：“要殺便殺！”
他心中自有底氣，現在這個不過是修行而出的一道分魂，便是被殺了，不過是損失區區一百年的修為，一段時間的元氣大傷，卻不會傷到本體性命。
還可以藉助殺死自己分魂的冥冥感應，反向卜算出對方真實身份所在之處。
正在心中這樣想著，他突然看到前面的男子嘴角似乎挑了挑。
對方臉上容貌看不清楚，似乎同時呈現出滄桑的老者，沉穩中年，以及單純少年的模樣，但是此刻那隱隱變換，不曾定型的容貌都在微笑，輕輕搖了搖頭，道：
“不，我的意思是說。”
“殺你的本體……”
敖欽的瞳孔驟然收縮，心跳一瞬間險些停止跳動。
什麼？！
他看到對方輕描淡寫抬起右手，指掌之間隱隱五色微芒流轉不定，一股絕對的危險令他的心中霎時浮現出無限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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