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忘之地,邊城,訓練場。
戴沐白赤裸的上身蒸騰著熱氣,每一塊肌肉都繃緊如弓弦。
他雙拳緊握,白金魂力在指縫間流轉,每一記直拳都帶著破空之聲。
拳風呼嘯間,他不斷回憶夢中那位趙將軍的槍勢——那凌厲的鋒芒,那刺破長空的氣勢,他要用自己的拳頭重現!
為了更好的體會槍法,他甚至託人打造出來的一柄長槍。
和夢中那位趙將軍的兵器一樣。
他確信“天庭”必是某個隱世宗門,奇怪的是翻遍書閣也找不到相關記載。
但這絲毫不減他對那套槍法的珍視——那夜夢中,同等級魂力下,他在趙將軍槍下竟走不過三招。
他不像是幾位兄長那樣,可以請來專門的魂師來給自己喂招。
只能不斷磨礪自身技巧,以勤奮去彌補天分的不足。
此刻他再次揮拳,已經得心應手。
卻再抓不住那一日揮拳的神韻。
在朱竹浩來的那一天,他揮出的那一拳,已經堪堪摸到了‘領域’的邊緣。
屬於他自己的武魂天賦領域。
這本來是他一生沒有辦法企及的高度,此時卻有了些許的可能性。
掌握‘領域’的魂師,整個星羅帝國都沒有幾個。
在屬於自己的領域內,自己的實力會被放大,而對手的實力會被壓制。
他們可以靠著自己一個人,擊殺幾十個,甚至於幾百個魂師。
只要魂力不被耗盡,甚至於可以一直廝殺下去。
若是自己掌握了‘領域’,他是不是可以擊敗戴維斯,成為星羅的第一繼承人?
父皇會不會終於正眼看這個被放逐的兒子?
“啊啊啊!”
少年突然暴起,拳風撕裂晨霧。
骨節的爆響、肌肉的哀鳴,統統化作奮進的鼓點。
……
朱竹浩早在一月前就離開了邊城。
他不止是城主的兒子,也是武魂殿的執事。
這一次來這裡也是為了遺忘之地其他的事情,途經這座邊城,才會暫居幾天。
一是看望自己的父母,二是準備試探下這個與他堂妹朱竹清定親的“沐白殿下”的實力。
他很滿意。
至少,在戴沐白這個年齡,有這個實力很不錯了。
但,很可惜……
朱竹浩在離開之際,他留下兩名親隨在府中,指點戴沐白的修行。
此刻一位身材魁梧的男人隱藏在陰影中,聽著耳邊的聲音,沉默不語,另外一名中年人笑了笑,道:
“沐白殿下這段時間,當真是下了苦功夫的。”
“從這幾本典籍中,摘出部分招數,組成了這一路兇悍的戰法,也不知怎得,有些難得的殺氣,是真的殺法。”
魁梧男人沉默了下,道:“仍舊不行。”
他身上穿著鎧甲,說話聲音低沉,嗡嗡作響,道:
“先天魂力不如其餘殿下,魂力如今只有二十九級。”
“王位可不會在那裡靜等他,其餘幾位殿下也不會等他。”
“年長也是優勢。”
中年人嘆息一聲,道:“你要記得自己在這裡的目的。”
“你應該知道,少城主將你我二人留在這裡,只是想要讓沐白殿下這一段時間能夠舒坦些。”
“甚至安排好了去往天鬥帝國的退路。”
“天鬥比星羅繁華多了,美酒佳人,富貴逍遙。對沐白殿下來說,未必不是個好歸宿。”
鎧甲男子冷笑著重複了一次:“好歸宿?”
“沐白殿下這兩個月之間,每日大半時間都在修行,這樣的努力。你讓他做一個安於享受的魂師?”
“他體內流淌著的,是當年浴血奮戰,開闢出星羅帝國的戴蒼冥陛下的血脈啊。”
“我在殿下身上同樣看到了屬於這樣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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