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單上的畫面驟然清晰，又迅速模糊消散。
這是無用記憶被自動過濾的表現。
最終，榜單上的“鬼東”只有三幅畫面穩定下來。
姜明凝神細看，同時餘光掃向鬼東。
那灰影已經淡得近乎透明，邊緣不斷剝落成細小的光點，顯然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讓趙將軍稍緩動作。
鬼東也得以喘息，恢復了些許神智。
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令鬼東滿臉恐懼，道：“你不能殺我！組織裡許多魂帝，還有魂聖，我一死，他們就會知道，會為我報仇，你不能殺我！”
他已經極為恐懼，口不擇言。
姜明一怔，臉上露出‘震撼’之色，失聲道：
“魂帝？還有魂聖！”
鬼東見到他如此反應，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大聲道：“對，對啊，他們都是絕頂高手，甚至都有人進入了殺戮之都！”
“厲害，厲害！”
姜明拍了拍手，滿臉的敬佩和恐懼，然後在鬼東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摸了摸下巴，疑惑道：
“可是，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呢？”
鬼東：“……”
他臉上的希冀漸漸凝固了，姜明蹲在他面前，想了想，道：
“不過，我倒是想要問幾個問題，十個問題，答上來一半，我就可以饒你一命。”
鬼東強忍著劇痛，艱難地嚥了口唾沫：“你，你要發誓！不能讓旁邊這個傢伙殺我！”
說著，目光畏懼地瞥向一旁持槍而立的趙將軍。
姜明神色平靜地豎起三指：“我發誓。“
得到承諾的鬼東明顯鬆了口氣，緊繃的魂體也稍稍放鬆下來：“那你問吧。”
“好，第一個問題，”姜明豎起一根手指，語氣輕鬆得像是老友閒聊，“你叫什麼名字？”
“鬼東。”這簡單的問題讓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第二個問題，今年多大了？”
“呃，四十？”鬼東有些困惑地皺眉。
“談過戀愛嗎？”
“沒、沒有。”
鬼東愈發摸不著頭腦，這些無關痛癢的問題讓他緊繃的神經不自覺地放鬆下來。
突然他聽到一個輕描淡寫的問題。
“殺了不少人吧？”
“對。”
鬼東本能回答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回答了怎樣的問題，臉上神色剎那間凝固。
突然鬼東找到了一個救命稻草似的，大聲道：
“你還沒問完，你發誓了！”
“你發誓了！”
姜明點了點頭，然後道：
“是這樣沒錯啊。”
“我只說了答對五個問題就不殺你，其他情況都可以殺啊。”
“你看，你這不才回答了四個嘛。”
鬼東瞪大了雙目：“你？！”
姜明聳了聳肩，道：“安心說再見了。”
“祝你下輩子的武魂是藍銀草。”
話音落下，趙將軍的長槍已然爆發出耀眼的金芒。
在百分百功率的魂力與煞氣衝擊下，鬼東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如同破碎的泡沫般，消散得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