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變強了。”
千仞雪看向李長歌的眼眸閃爍著異彩。
她腳步踏出。
聖潔的金光如瀑布般垂落。
她手握天使聖劍，眸中戰意灼灼。
“讓我來陪你練練。”
話音未落，她手中聖劍高舉，熾烈的金光驟然爆發。
天使領域隨之爆發。
剎那間，方圓千丈化作神聖國度，空中浮現無數金色劍影，每一道都蘊含著淨化萬物的力量。
領域內，千仞雪的氣息節節攀升，六翼天使虛影在她身後顯現，宛若神明降世！
李長歌嘴角微揚，鳳鳴劍輕輕一震。
“無相劍域。”
“錚——！”
清越劍鳴響徹雲霄，以他為中心，無形的劍意如漣漪般擴散。
沒有華麗的劍氣，沒有耀眼的光芒，唯有最純粹的無相之境。
兩大領域碰撞的瞬間，空間劇烈扭曲！
天使劍影斬入無相劍域，卻如泥牛入海，力量被無聲分解。
李長歌拔劍。一劍出，極寒與極熱並存。
李長歌身邊的劍域，也變幻成了冰與火的世界。冰火劍域。
鳳鳴九霄劍訣第四重無相劍心和第五重無相劍域。
無相意為無定形，無屬性，卻又包容永珍！
想做到這一點，他必須先掌握天下絕大多數元素屬性，然後才能返璞歸真，無相無我。
“你的領域又變得不一樣了。”千仞雪瞳孔驟縮。
“領域再強，終有極限。”
“而無相……”
“即是無限。”
劍尖停在千仞雪胸前寸許。
勝負已分。
“無相即使無限嗎？”
“看似無相，實則萬相。”
千仞雪低聲喃喃。
李長歌領悟到這一重，千仞雪知道自己永遠都比不上李長歌了。
“真不知道你得到的傳承到底是什麼……”千仞雪被震撼到了。
所有在這個世界出生成長的人，他們覺醒了什麼，他們的未來基本也被固定。哪怕是千仞雪，也是如此。
只不過千仞雪出生教皇家族，世代擁有天使之神的傳承。
所以千仞雪起點高，終點也高。
可即便是千仞雪，她的人生劇本，也是從覺醒武魂開始就被寫好了的。
以千仞雪的天賦，即便在天鬥皇宮浪費了十多年的青春歲月，照樣能夠繼承天使之神神位。
而哪怕千仞雪努力修煉。
她的未來也只可能是天使之神，很難再高了。
這個世界的魂師，上限和下限之間的差距不大，努力的作用只能說有，但不多。
像寧榮榮這樣的。是否努力修煉，根本沒區別。
戴沐白這樣的，就算不努力修煉最低也是魂鬥羅。
這個世界的人們，人生劇本都被寫好。
這個世界的魂師們來說，覺醒了什麼屬性，他就是什麼。
對於李長歌來說，領悟到什麼，他就有什麼。
領悟到火焰的絢爛，他就能以火入劍，掌握火之劍道。領略到水的柔美，他就能以水入道，掌握水之劍道。
斗羅大陸是一個畸形的修煉世界。
李長歌是唯一一個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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