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錯了,這次還是在你右邊。”
王放咬著牙,並未受對方言語上的干擾,硬生生吃了對方一記。
威廉一擊得手,似乎有些膨脹,緊接著越過王放來到王放身後,準備再給王放背後來上一記爪印。
就在這時,王放不知哪裡來的力氣,身體一個旋轉,犬牙交錯的鐮刀在背後掠過,這王放期待已久的機會。
王放剛剛就看出來了,威廉似乎對自己的後背情有獨鍾,似乎很想攻擊自己身後。
所以王放給他機會,即便右胸處再增添一道傷口,王放也絲毫沒有畏懼,而是強忍著疼痛,繼續忍耐,等待他攻擊自己身後。
所幸,威廉也不敢太過,只是帶走了些皮肉,並未繼續加深攻擊,第一次就已經劃開了王放的胸骨,若是再深一點可就傷到內臟了,那是會死人的。
威廉可不想和泥腿子同歸於盡。
這也是王放能夠忍耐的原因,威廉未用全力,主要是王放也清楚,即便是貴族魂師也不敢在學院殺人性命。
王放也是在賭,賭對方不敢真的把自己怎麼樣。
自己受傷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但不管自己受的傷有多重,必須讓對方也嚐嚐流血受傷的滋味,即便代價是自己加重傷勢。
幾乎是威廉攻擊王放的瞬間,王放的鐮刀就已經調轉方向,威廉只感覺一陣寒風掠過,內心頓感不妙,立即抽身而退,但還是晚了一絲絲。
犬牙交錯的鐮刀從威廉的右臂掠過,從中狠狠的撕下了威廉右手小臂一大塊血肉,甚至隱隱可以看見跳動的血管。
“啊~”
“混蛋,泥腿子,我要殺了你。”
“哈哈,你們貴族魂師又如何,還不是一樣會受傷。”
雖然成功傷到了威廉,但王放背後還是被對方的利爪剜去一些血肉,王放傷的更重了。
就在威廉想要繼續攻擊時。
王放果斷向老師說道。
“我認輸。”
威廉雙眼血紅,儼然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還想繼續攻擊。
而埃克斯老師已經站立在兩人中間,而且工讀生幾位魂師也已經站在了王放身前。
“夠了,你已經贏了。”
埃克斯直接吼道。
威廉心態明顯不對,所以埃克斯直接下場阻止,雖然他內心確實是偏袒布萊克和威廉幾人,但前提是別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若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學生因為對決而死人,他這個主任也就當到頭了。
被布萊克幾人拉住,威廉這才逐漸恢復理智,但依舊惡狠狠的瞪了瞪王放以及另外幾位工讀生魂師。
“鈴音老師,還請給威廉療傷。”
“讓他先等著吧,明顯這孩子傷的更重,已經開始影響內臟了。”
治療系魂師鈴音淡淡道,絲毫不給布萊克幾人面子。
鈴音作為一名治療系魂師,無論在哪都會被奉為座上賓,自然不會在乎布萊克幾人的心情或是面子,而且鈴音也很清楚貴族魂師都是什麼德行。
所以並未理會幾人,而是自顧自來到工讀生這邊,幫助王放治療。
鈴音手持一柄水晶權杖,黃黃紫三個魂環環浮現在法杖周圍,第二個魂環亮起。
“第二魂技,甘霖治療。”
一滴滴雨點滴落在王放身上,王放身上的血液很快便止住了,傷口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這道魂技足足持續了一分多鐘,王放身上的傷勢才癒合。
“呼~”
鈴音老師微微喘氣。
“你身上表面的傷勢已經痊癒,但還需靜養休息幾日,這幾日就不要再和別人動手了,否則內部的傷勢會重新崩裂。”
“謝謝鈴音老師,老師不愧是咱們學院的第一治療系魂師。”
面對王放幾人的恭維,鈴音只是淡淡點頭,並未露出任何神色,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
“魂師決鬥第二場,由六年級生麥卡對戰六年級生周志豪。”
決鬥依舊進行中。
戰鬥和第一場差不多,幾乎沒有什麼懸念,麥卡同上一場的威廉差不多,都是以壓倒性的優勢取得勝利。
沒辦法,武魂不如對方,魂力比對方還要低三級,怎麼可能打得過?
周志豪先是被麥卡連刺兩劍,之後拼著重傷也要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幾乎是和王放差不多的命運,以自己的重傷為代價,一棍子抽在對方腰子上。
工讀生魂師兩場皆敗,但沒人敢小覷工讀生群體,這是一群拼著命也不要也得啃下敵人一塊肉的存在。
真的是不要命,但凡對手起了殺心,直接命中要害,誰來了也救不活。
但工讀生魂師就是敢拼,就是敢賭。
就賭對方不敢殺自己。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別說殺人了,就是傷殘都不敢,沒有人可以忽視學院規則,貴族魂師都不敢輕易違反,其他人就更不敢了。
面對這樣一群瘋子,接下來上場的魂師明顯有些畏縮,在氣勢上工讀生已經將對面完全壓制住了。
很快,五場決鬥便打完了。
工讀生群體一勝一平三敗。
實力是硬傷,即便工讀生魂師氣勢如虹,悍不畏死,依舊無法扭轉實力不如人的客觀事實。
“終於到我了嗎?”
“是時候讓魂師學院回憶起被工讀生支配的恐懼了。”
吳亮喃喃自語,眼神越發犀利。
剛剛的戰鬥吳亮一直看在眼裡,說不生氣肯定是騙人的。
好歹一起生活了三年多,就算是養的阿貓阿狗這麼長時間了也都有感情了,更何況是人。
而且這些老大哥們對身後的學弟學妹們確實沒話說,有事是真上,絕不含糊。
所幸他們也就是看起來很慘,並無性命之憂,所以吳亮才未乾涉,而是老老實實待在臺下積攢怒氣。
事實上,吳亮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著工讀生魂師被人揍了,當初剛來的前兩年,幾乎每隔幾個月工讀生的魂師就得和別人幹一架。
很多次都是現在這般,被人打的很慘,只是去年因為工讀生群體中出了一個狠人,這才過了一年安分日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