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餘坤安和餘二哥把自己帶的揹簍撿滿時,已經過去了好一會兒。
餘坤安站起身來,捶了捶痠痛的背和腿,長時間蹲著撿松菇,身體著實有些吃不消。
他們揹著揹簍來到挖何首烏的地方,只見餘大哥已經沿著藤蔓邊緣挖出了一道深深的溝。
此刻,餘大哥和餘坤清正拿著小鐵鎬,小心翼翼地刨著土,旁邊已經堆著好幾個挖出來的何首烏塊根。
這些塊根表皮呈紅褐色,坑坑窪窪,佈滿了不規則的縱溝。這些都是邊緣刨出來的塊根,每個大約有15公分長,圓形頭部,下部分中間突起,拿在手裡沉甸甸的,頗有些分量。
“喲,這幾塊個頭都不小啊,一塊起碼有2斤重!”餘坤安忍不住讚歎道。
別看這幾個何首烏都挺重的,但是其實野生長到八九兩重,至少要生長10年。
“嗯,塊頭都不小,等把中間那塊大的挖出來,估計更大。”餘大哥笑著說道。
餘坤安和餘二哥也各自找了個空位,順著塊根小心翼翼地挖掘起來。
幾人又連續挖了3個多小時,中間累了就坐下來歇會兒,就著水吃點乾糧,補充下體力,然後繼續埋頭苦幹。
當最後一塊何首烏被完整起出時,幾人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餘坤安捧起最大那塊何首烏掂了掂重量,其他人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滿心期待。
“這塊估計得有16斤重,感覺得長上百年才能長這麼大吧。”餘坤安驚歎道。
幾人聽了,都高興得合不攏嘴,癱在地上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隨後,他們開始收拾地上堆著的塊根。這一堆何首烏,估摸著得有50來斤重了,大家都期待著到時候換到很多錢。
將何首烏塊根仔細收整妥當,眾人背上裝滿松菇的揹簍,踏上返程之路。
到了下套子的地方,驚喜地發現之前佈置的套子裡竟套住了六隻野雞和三隻野兔。大家滿心歡喜,趕忙將它們一併帶上。
此時,太陽已漸漸西斜,將天邊染成一片絢爛的橙紅色。
沿途經過田地,仍能看到不少人家在田間揮舞著鋤頭,翻整著土地,汗水溼透了他們的衣衫,卻絲毫沒有影響勞作的熱情。
回到家中,餘父正站在院中,雙手熟練地摔打著土坯,每一次揮動都帶著十足的力道。
幾個女人則在牆角,將黃泥與稻草杆仔細地攪拌和勻,動作嫻熟而默契,整個院子瀰漫著一種忙碌而又井然有序的氛圍。
幾人將揹簍卸下,隨意地放在臺階上,隨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此時天色已晚,若此刻趕往縣裡的收購站,等到達時恐怕都已半夜了。可松菇若不及時處理,過上一晚,被捂壞的就不在少數,必須儘快找個陰涼乾燥的地方鋪開晾放。
餘坤安略一思索,帶著眾人來到伙房後面的那間屋子。
這屋子原本是三姐餘蘭住的,餘蘭出嫁後,這裡便成了雜物間。不過,屋裡的床還在,餘蘭每次回孃家,依舊會睡在這張床上。餘父還特意在床上搭了塊木板,方便擱置雜物,挨著牆又打了一個置物架,上面堆滿了各種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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