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坤安幾人不打算回窩棚,將就著吃了點乾糧,填了填肚子,抹抹嘴又繼續埋頭找起來。
他們的運氣還真的來了。先是挖到好幾窩重樓,估摸著得有二十多斤,餘坤安特意留了些種子,其餘的隨手撒在新翻的土裡。
天麻也是一窩接一窩地冒出來,等到日頭偏西時,已經裝滿一麻袋還多。
回到窩棚,幾人砍來些樹枝搭出個簡易晾架,把採來的靈芝一朵朵攤開晾著。
這天有了收穫,幾個人也有心腸好好做頓晚飯。
餘二哥去溪邊砍來芭蕉葉,餘大哥在溪水裡摸了兩條肥魚,做了頓香噴噴的包燒魚。鮮嫩的魚肉裹著芭蕉葉的清香,吃得幾人渾身舒坦,連魚骨頭都嗦得乾乾淨淨。
後面幾天為了節省時間,他們乾脆就近又搭了個新窩棚。說來也怪,搬了新地方後運氣更好了,挖出來得天麻也大個許多。
天氣也是格外給面子,連著好幾天都是都沒下一滴雨,只有夜裡山風有點大,溫度也低得有點凍人,但是這些都不重要。
“有錢掙就是痛快!”餘二哥看著堆成小山的麻袋,笑得見牙不見眼。
一晃眼十來天過去了,等二十多個麻袋都裝得滿滿當當,地上還攤著一大片晾著的天麻時,幾人才想起該回家了——再不回去,家裡人該著急了。
因為換了地方,還得去藏板車的林子把板車挪到過來。
餘坤安幾人大早上就開始把行李和藥材一趟趟往下馱,那些攤在地上的天麻,他們割了些藤蔓編成圍網擋在揹簍上,總算把所有收穫都運下了山。
這次下山的路好走多了,中午時分就已經把貨物和行李都裝上了板車。幾人一合計,決定第二天趕早進城賣貨。
下午,餘大哥留在山下守著貨物,餘坤安三個拿著彈弓和砍刀進了林子。這回總算能鬆快地轉轉林子,不用再惦記著挖草藥了。
他們在林子裡面還發現一棵掛滿果子的橄欖樹。滿樹枝黃綠黃綠的小圓果,表皮油光水滑的,特別好看。
橄欖簡直是生動詮釋了“苦盡甘來”。餘坤安摘了一顆放嘴裡,剛嚼兩下那酸勁兒就直衝天靈蓋,可咂摸咂摸又回上來股子清甜。
三人嘴裡各含著一顆橄欖,樂呵呵地摘了一大兜,準備帶回去泡酒;這玩意還可以蘸著辣椒麵吃,那滋味也很是酸爽。
他們在林子裡慢悠悠地轉著,順手還撿了不少幹木耳。這邊林子的野物也不少,他們打到了好些野兔、松鼠和野雞。
在林子裡走走停停,難得放鬆,都不想那麼早回去。最後還是餘坤安怕餘大哥擔心,這才準備往回走。
最後野物都是砍了根順溜的木棍才能全部擔下山的。
晚上終於美美地吃了一頓:烤兔肉外焦裡嫩,清香鮮嫩的竹筒燒松鼠,粉糯香甜、烤得裂口的栗子。這是這些天來最豐盛也是吃的最痛快的一餐。
第二天凌晨三點多,幾人就打著松明火把出發了。山路十八彎,趕到縣城時已經九點多了。
這次的收穫比上次多不少。靈芝、重樓、天麻,林林總總加起來,何鴻運噼裡啪啦打了半天算盤,最後報出個數:“16829元4毛6分!”
趁著吳姐數錢的工夫,餘坤安提著兩隻松鼠和一隻野兔往趙阿奶家去。
剛走到樓下,就碰見趙阿奶在院子裡慢悠悠地轉圈。
“趙阿奶,遛彎呢!”餘坤安遠遠地招呼道。
“哎喲,安子啊!”趙阿奶眯著眼睛打量他,“咋造得跟個野人似的?這憔悴的!”
“剛從山上下來,沒顧得上回家,直接來賣藥材了。給您帶點野味嚐嚐鮮。”餘坤安笑著把野物遞過去。
“那還沒吃早飯吧?走,去家裡,阿奶給你煮碗熱乎面!”
“不了不了,我大哥他們還在收購站等著呢。”
“來都來了,哪能空著肚子走?”
“趙阿奶,真不用,我們帶了乾糧呢。”
“那說好了,下次一定要來家裡吃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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