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龍爺達成表面上的和平後,張峰並沒有放鬆警惕。
他深知,在這片魚龍混雜的青石峽,想要真正立足,除了自身的實力,還需要更多可靠的幫手。
而那個在情報中屢屢被提及的“鬼手”劉,便成了他下一個重點關注的目標。
根據之前零星的情報,“鬼手”劉原名劉三多,是個手藝精湛的匠人,
尤其擅長修理和製造各種機械,甚至對土製炸藥也有研究。
據說他性情古怪,獨來獨往,藏身在青石峽一處偏僻之地,輕易不與外人接觸。
張峰決定親自去會會這個“鬼手”劉。
他只帶了李勇和馮嘯天,三人換上便裝,循著情報中模糊的線索,在山林間穿行。
經過一番周折,他們終於找到了劉三多藏身的那個小山坳。
山坳入口處佈滿了各種巧妙的機關陷阱,若非張峰的“心眼”洞察秋毫,提前預警,他們恐怕還沒見到人就要吃大虧。
“看來這個劉三多,果然不是一般人。”張峰暗自點頭。
山坳深處,有一間簡陋的茅草屋,屋前擺放著各種奇形怪狀的零件和工具。
一個有一絲花白,面容清瘦,但眼神卻異常明亮的中年人,
在一臺破舊的機器旁忙碌著,時不時發出一陣敲敲打打的聲音。
“劉師傅。”張峰朗聲開口。
老者聞聲,警惕地抬起頭,渾濁的目光掃過張峰三人,冷冷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找到這裡的?”
“我們是路過的抗日隊伍,聽聞劉師傅手藝高超,特來拜訪。”張峰客氣地說道。
“抗日隊伍?”劉三多嗤笑一聲,
“這年頭,打著抗日旗號的隊伍多了去了,有幾個是真心打鬼子的?我看你們,倒像是來我這窮老漢這裡打秋風的!”
他語氣尖酸刻薄,顯然對陌生人充滿了不信任。
張峰也不生氣,微笑道,
“劉師傅快人快語。我們是不是真心打鬼子,日後自有分曉。”
“今日前來,一是想請劉師傅幫我們修理一些損壞的武器,二是想看看劉師傅是否有什麼難處,我們或許能幫上一二。”
劉三多聞言,眼神微微一動,但隨即又恢復了冷淡,
“我的東西,我自己會修。至於難處……哼,就算有,也不是你們這些毛頭小子能解決的。”
就在這時,張峰的“心眼”捕捉到了劉三多內心深處的一絲焦慮和無奈。
他注意到茅草屋角落裡,似乎用布簾隔開了一個小小的空間,裡面隱約傳來微弱的咳嗽聲。
“劉師傅,令郎的病,似乎不輕啊。”張峰突然開口說道。
劉三多臉色驟變,猛地站起身,厲聲道,“你怎麼知道?!”
“劉師傅不必緊張,”張峰緩緩說道,
“我略通一些醫術,剛才聽到屋內的咳嗽聲,有些異常。如果信得過我,或許可以讓我看看。”
劉三多將信將疑地打量著張峰,眼神中充滿了掙扎。半晌,他才頹然嘆了口氣,指了指布簾後面,
“罷了,死馬當活馬醫吧。我這小兒子,前些日子受了風寒,一直高燒不退,請了幾個郎中都束手無策。眼看著……唉……”
張峰掀開布簾,只見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躺在簡陋的木板床上,面色潮紅,呼吸急促,顯然病得不輕。
張峰仔細檢查了一番,又詢問了劉三多一些情況,心中大致有了判斷。
“劉師傅,你兒子的病,主要是風寒入體,引發了肺熱。如果能找到一些清熱解毒,宣肺化痰的草藥,再配合針灸,應該能有所好轉。”張峰說道。
“草藥?針灸?”劉三多眼神一亮,“小兄弟,你說的可是真的?那些郎中都說沒救了!”
“盡力一試。”張峰並沒有把話說滿,
“只是這幾味藥材,恐怕在這山裡不好找。而且,還需要一些特定的工具來熬藥和施針。”
劉三多聞言,臉上剛剛燃起的一絲希望又黯淡下去,
“藥材……我倒是知道一些,只是有些稀有的,要到很遠的山裡才有。至於工具……我這裡雖然有些傢伙事,但熬藥施針的,卻是一竅不通。”
張峰沉吟片刻,回道,
“劉師傅,這樣吧。你把需要的藥材和工具告訴我,我派人去想辦法。你兒子的病,耽誤不得。”
劉三多看著張峰真誠的眼神,心中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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