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開啟了上帝視角,一個以他為中心,半徑大約一公里的三維立體地圖在他腦海中緩緩展開。
地圖上清晰地標註著山巒、溝壑、樹木、小道,甚至連一些較大的石塊都纖毫畢現。
更讓他震驚的是,地圖上還分佈著一些移動的光點!大部分是代表友軍的柔和白點,此刻正聚集在他所在的窯洞內。
而在窯洞外圍的山林間,則散佈著數十個猩紅色的光點,如同嗜血的毒蛇,死死地盯著他們這個方向!
其中有幾個紅點特別亮,旁邊還有特殊的標記,似乎代表著重火力點!
這是……什麼?金手指?系統?
張峰心中狂喜,但隨即又被巨大的資訊量衝擊得有些發懵。他下意識地集中意念,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果然,隨著他的意念集中,腦海中的地圖可以放大、縮小,甚至可以切換不同的視角。
那些紅點的位置、移動軌跡、大致的數量都一目瞭然!他甚至能隱約“感知”到那些紅點的警戒範圍和火力方向!
心眼洞察!
一個名字自然而然地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這就是他穿越獲得的能力!能夠洞察周圍環境、地形和敵人位置的“心眼”!
有了這個能力,他們並非毫無生路!
張峰的眼睛亮了起來,原本因為絕望而黯淡的眼神重新煥發出光彩。
他再次看向李排長,語氣堅定地說道,
“李排長,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李排長愣了一下,隨即苦澀道,
“不坐以待斃又能怎樣?衝出去?九個人,不到十發子彈,去跟鬼子的機槍陣地拼命嗎?”
“不是拼命,是想辦法!”張峰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充滿自信,“我們還有機會!”
看著眼前這個剛剛醒來、面色還有些蒼白的年輕人,眼神中卻透著一股與年齡不符的沉穩,李排長有些疑惑。
他記得這個人似乎是昨天從潰兵裡衝出來,暈倒在陣地前的,好像是晉察冀軍區的,具體身份不明。
“哦?你有什麼辦法?”李排長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不信任。一個看起來文弱的年輕人,能有什麼辦法?
“不能硬衝,但我們可以智取!”張峰指了指外面,“鬼子的包圍圈雖然嚴密,但肯定有薄弱環節。我們可以……”
“夠了!”李排長突然打斷了他,猛地站起身,走到窯洞中央。
他解開胸前的紐扣,從懷裡小心翼翼地掏出一面摺疊得整整齊齊的旗幟。
旗幟有些破舊,邊緣磨損,上面甚至還有幾個彈孔和暗褐色的血跡,但當李排長將其緩緩展開時,一股凜然的鐵血之氣撲面而來!
那是一面深藍色的旗幟,中央繡著一個遒勁有力的白色“柒”字,旁邊還有幾個模糊的字樣,似乎是部隊的番號。
儘管飽經戰火,但這面旗幟依然透著一股不屈的驕傲!
“兄弟們!”李排長高舉著戰旗,聲音陡然拔高,目光掃過每一個戰士,
“都看清楚了!這是什麼?這是我們鋼七軍的軍旗!當年在北伐,在淞滬,在徐州,多少弟兄就是扛著這面旗,跟鬼子、跟軍閥真刀真槍地幹!流盡了最後一滴血,也沒給這面旗丟人!”
窯洞裡的氣氛瞬間變得肅穆起來。
原本或坐或躺計程車兵們,紛紛掙扎著站直了身體,目光灼灼地盯著那面戰旗,眼神中充滿了崇敬和狂熱。
就連那幾個重傷員,也努力地抬起頭,望向旗幟的方向。
“鋼七軍的字典裡,沒有‘投降’,沒有‘逃跑’!只有‘衝鋒’!”李排長的聲音如同洪鐘,在狹小的窯洞裡迴盪,
“現在,鬼子就在外面!想活捉我們?做夢!想讓我們當俘虜?呸!老子告訴你們,鋼七軍戰旗下無懦者!”
“打不死、攻不退、轍不亂!”
“打不死、攻不退、轍不亂!”
“攻不退……”其他兄弟戰士的情緒也跟著高漲吶喊了起來,一聲高過一聲。
然後,他猛地將戰旗往地上一插,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弟兄們!拿起你們的槍,握緊你們的刀!跟我衝出去!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衝鋒的路上!也要拉幾個鬼子墊背!讓小鬼子知道,我們鋼七軍,都是站著死的爺們兒!”
“衝!”
“跟排長衝出去!”
“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殺鬼子,開族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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