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底不都被你們調查的清清楚楚了嗎。若非如此,你們又豈敢再次針對於我?”楊飛看著司徒賢,冷冷一笑。
自己的真實身份若是這麼容易讓人調查出來,在海外那些年他就白混了。
當然,真要讓他們知道了‘狂人王’這個身份,只怕再給司徒家借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針對自己吧。
見楊飛還不肯說真實身份,司徒賢急的又吐了一口鮮血。
他此刻已經確定,楊飛絕對沒有自己調查的那麼簡單。
這一次,司徒家踢到鐵板上了!
不過,事情還沒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司徒賢深吸了一口氣,壓下胸腹之中翻滾的氣血,看著楊飛說:“沒想到閣下境界如此高強,想必你師父是江湖中哪位成名高人,這次的事情,是我司徒家魯莽了。”
楊飛一愣,嗯?
這是什麼意思?
正疑惑著,就聽司徒賢抱拳說道:“我司徒賢親自向您賠罪,希望此事就此作罷。冤家宜解不宜結,事情因我孫兒得罪您而起,如今我又死了一個兒子,想必您心中怨念也已消散,我司徒家不再追究此事,咱們從此恩怨兩消,您看如何?”
楊飛徹底傻眼。
這也行?
都這樣了,還能忍?
你他麼這麼大年紀了,又是江湖成名人物,連最起碼的臉面都不要了,是忍者神龜麼?
說實在的,楊飛都被司徒賢這種突然卑微的姿態給整不會了。
按照司徒賢所說,自己殺了他孫兒,又殺了他兒子,還打傷了司徒家幾個高手,現在對方不追究了,聽上去簡直是太寬仁了。
自己再還要糾纏住不放,倒顯得有些不近人情呢。
隨著司徒賢這番話出口,司徒家眾人都覺得面上無光,憋屈無比。
但同時,圍攻許行舟的那些司徒家子弟卻又退出了戰圈。
雖然憋屈,但家主已經做出了決定,而且那個叫做楊飛的年輕人實在是太強悍了,他們不服氣都不行。
隨著司徒家眾人退出戰場,場中就只剩下許行舟和許行塰堂兄弟二人在戰鬥。
許行舟壓力大減,不禁越戰越勇,漸漸將許行塰壓制住。
許行塰本就略遜許行舟一籌,眼見幫手全都撤離,司徒賢更是向楊飛低頭臣服,不禁又驚又怒,大叫道:“司徒前輩,你今日低頭,往後司徒家便再也抬不起頭了。他們就三人,咱們齊心協力,當能戰勝他們,何況,武盟那邊你也提前打過招呼,有武盟站在咱們這邊,你怕什麼?”
司徒賢眉頭皺了幾下,沒有說話。
許行塰大急,司徒家若不幫手,他今天必死無疑。當下,他眼珠子一轉,說道:“就算你司徒家低頭,那小子能放過你們嗎?他畢竟殺了你兒子和孫兒,又狠狠將司徒家的顏面踩在腳下,他肯定會擔心你們事後報復。就算他不怕,他老婆和妹妹難道不怕嗎?”
此言一出,司徒賢面色大變,怒呵道:“豎子閉嘴!”
若非相距甚遠,他都恨不得立馬衝上去滅了許行塰。
此子當真是惡毒啊!
“呵呵。”
楊飛輕笑了一聲。
司徒賢心頭一沉。
司徒家所有人都無比緊張,看著楊飛,等著他的態度。
楊飛淡淡一笑,指著一旁的司徒雲通道:“我當日是怎麼跟你說的?按照我以往的做事風格,司徒家早已從濱海除名,而我,已經給了你們一次機會,可惜司徒家不珍惜啊。”
司徒雲信想到當日楊飛說的話,神色鉅變,一臉絕望。
司徒賢更是心頭一沉,深邃的雙眸中迸射出兩道犀利的光芒,盯著楊飛說:“年輕人,你當真要將事情做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