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是家主,但這幾年已經退居幕後,開始靜修,一些凡俗事物,他都是交給司徒雲德去打理。
司徒雲德領命,正要離去,就聽門外那人說道:“家主,那人說他姓許,來自苗疆,他說他要見您。”
司徒雲德聽了心中暗自不爽,但司徒賢卻是神色忽然一變:“姓許,來自苗疆?”
“是的。”
“請他去會客廳,我馬上過去。”司徒賢說道。
那人領命離去。
司徒雲德望向父親,好奇道:“父親,來人是誰,竟能勞駕您親自去見?”
司徒賢瞪了他一眼,哼道:“我早就說過,江湖之大,天外有天,人上有人,我司徒家在濱海偏安一隅,勉強算得上武林世家,可與很多真正的世家宗門相比,咱們如滄海一粟,弱小如螻蟻,因此司徒家人行事千萬低調,不可囂張。若非你最近幾年驕縱勇兒,他又豈會招來殺生之禍?”
司徒雲德感受到父親的怒意,急忙低頭認錯:“孩兒知錯了,今後一定謹記您的教誨。”
嘴裡這麼說,心裡卻不以為然。
司徒家在濱海根深蒂固,父親又是內勁後期巔峰的大高手,司徒家內勁武者便有六人,這樣的勢力,就是濱海的地頭蛇,任何其他勢力想要在濱海立足,都得看我司徒家的臉色。
“走,你那件事先放一放,陪我去見客人。”司徒賢教訓過兒子之後,開口說道。
司徒雲德也對前來拜訪的人有些好奇,欣然應諾。
父子二人來到會客廳,便見一名三十來歲的青年男子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裡喝茶。
見到司徒家族兩位實權人物出現,此人微微一笑,站起身不卑不亢的道:“在下許行塰,拜見司徒賢老前輩。”
至於司徒雲德,許行塰只是抱拳向他拱了拱手。
司徒賢和司徒雲德都流露出吃驚和凝重之色。
他們能感受到這許行塰氣勢磅礴,內息極強。
如此年紀,便已是內家高手,果然不簡單。
司徒賢想到那個曾經無比輝煌的家族,不禁神情凝重,抱拳回禮道:“許小兄弟不必如此客氣,不知閣下前來所為何事?”
他心裡甚至已經在想著,是否家族有不開眼的子弟得罪了這人,倘若如此,那自己今天就要上演一出大義滅親的戲碼了。
那個許家,絕對不是司徒家能招惹的恐怖存在。
當然,如果家裡並沒有得罪那個許家,司徒賢倒也不會畏懼此人。
畢竟那個家族現在的情況特殊,不敢在內地明目張膽的亂來。
而司徒家能夠在濱海屹立百餘年不倒,背後也是有靠山的。
“許某此次前來,對司徒家來說當然是好事。”許行塰笑著說道。
“哦?”
司徒賢深邃的雙眸盯著許行塰,問道:“究竟是何事,還望明言。”
許行塰說道:“我是來與你們合作,幫你們對付強敵的。”
司徒賢瞳孔微微一縮,哼了一聲,說道:“我不明白閣下的意思。在濱海,我司徒家還沒有什麼強敵要對付。”
許行塰聽了哈哈大笑,說道:“司徒家不會真的以為最近得罪你們的那個叫做楊飛的年輕人很簡單吧?”
此言一出,司徒賢和司徒雲德都是神色一變。
司徒雲德大聲道:“我已經將這小子的老底都查清楚了,他並無任何強大背景,我司徒家要滅殺他,如踩死螞蟻這麼簡單,無需他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