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愣住。
沒想到孫維民會提出這個要求。
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苦笑著搖頭說:“孫哥開玩笑了,我自己都還是別人的徒弟呢,不夠資格當別人的師父。”
“怎麼會呢,楊先生醫術高絕,武藝高強,當我兒子的師父是綽綽有餘的。”唐倩急忙說道。
孫維民也繼續懇求。
兩口子對這事兒挺上心的。
但楊飛哪裡肯答應。
倒不是他沒資格,而是他隱疾纏身,加之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解決,實在是沒有時間和耐心去教導別人。
孫維民夫婦見楊飛不答應,便也不好勉強,但他們卻並不會就此放棄,想著今後時機成熟再說。
……
司徒家老宅,司徒勇的屍體被抬回來之後,放在大門外的空地上。
司徒勇的父親司徒雲德一臉悲痛與憤怒之色,額頭上青筋暴起,虎目幾乎要噴出火來。
“兒啊,我可憐的兒啊,你是司徒家的種,竟然被外人給打殺了,司徒家一定會為你報仇,一定會將你的仇人千刀萬剮,扒皮抽筋的。”一名婦人趴在司徒勇身上,失聲痛哭。
沒過一會兒,一道聲音傳來:“老爺子來了。”
眾人望去,便見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大步走來。
此人看上去年歲已高,但卻面色紅潤,一雙深邃的眸子中迸射出兩道明亮的光芒,他走過來虎虎生風,氣勢席捲而來,令人倍感壓抑,不敢與他直視。
他叫司徒賢,司徒世家當代家主,司徒雲德、司徒雲信等人的父親。
目光落在司徒勇屍體上,司徒賢怒道:“是誰幹的?在濱海,竟有人如此大膽,敢殺我司徒賢的孫兒!”
“父親,是一個名叫楊飛的年輕人所做。”司徒雲信急忙回答道。
司徒雲德狠狠說道:“父親,當時勇兒被殺,七弟就在現場。”
司徒雲信眸中閃過一抹惱怒之色,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這位二哥竟還想著內鬥的事,這實在是讓他心寒。
他沒有理會司徒雲德,而是向司徒賢解釋道:“父親,當時那小子出手太快,我實在是沒辦法阻攔啊。”
司徒賢目光如刀,早已冷冷的落在司徒雲信身上,呵道:“你堂堂內勁初期的武者,竟說沒辦法阻攔一個小輩殺害自己的親侄兒?”
司徒雲信額頭汗珠滾落,硬著頭皮道:“父親明鑑,孩兒句句屬實,當時還有幾人跟隨孩兒一起,他們可以為我作證。”
“即便如此,你為何不將殺害勇兒的兇手滅殺,為他報仇?”司徒雲德狠狠說道。
司徒雲信一張臉憋的通紅,終於忍不住,怒道:“二哥,勇兒死了我知道你很難過,我何嘗不是一樣。這次我司徒家可能遇到強敵了,現在正是齊心協力共同對外的時候,你卻還在父親面前耍這種小心思,只想著內鬥,你……實在是叫我失望!”
平日裡這位二哥天賦比其他幾兄弟姐妹強,深得父親喜愛,他爭寵奪權也就罷了,可現在都這時候了,二哥還在算計自家人,著實讓他寒心。
司徒賢掃了司徒雲信一眼,看出這個兒子眼中的無奈與憤怒,他皺了皺眉,沉聲道:“你剛剛說我司徒家遇上強敵了,此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