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宗外門交易場的喧囂穿透晨霧，林凡揹著竹筐穿過熙攘人群，筐中上百個丹藥瓷瓶碰撞出清脆聲響。
本來他完全可以夠買一個儲物袋，但極品靈石最好不要曝光，財不露白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而這樣更接地氣，挺好的。
青石鋪就的交易場中央，攤位鱗次櫛比，最普通的角落攤位要收一枚下品靈石租金，而黃金地段租金高達十枚下品靈石。
“林小友！這邊來！”安青長老的聲音從二層閣樓傳來。
這位曾在試煉中對林凡另眼相看的外門長老，此刻正揮手示意他到場地最中央的位置，那裡本是留給內門弟子的黃金攤位。
林凡走近時，安青已迎到臺階下，目光掃過他竹筐上的丹香：“墨塵子長老的高徒，哪能屈就角落？”
他壓低聲音，指尖不著痕跡地拂過竹筐邊緣，“這攤位費便免了，就當老夫交個朋友。”
林凡心中瞭然。
安青曾在外門試煉見他拿出二階妖獸的妖丹，如今又知他拜入墨塵子門下，顯然是想提前結交。
他沒有推辭，將竹筐放在光滑的青石板上，取出三個玉瓶遞去：“安長老抬愛，晚輩豈有不領之情？這三枚上品一階丹，還請笑納。”
玉瓶開啟，煉氣丹的精純靈氣、淬體丹的溫熱氣息、凝神丹的清洌丹香同時溢位。
安青瞳孔驟縮——尋常煉丹師煉出上品一階丹已是難得，這三枚丹藥的丹紋竟都達到九道，品質極高！
“這……太貴重了！”安青推拒著，目光卻忍不住落在丹紋上。
他那衝擊築基失敗的侄兒，正需要凝神丹修復識海。
“長老若不收，便是不把晚輩當朋友。”林凡將玉瓶塞入手心，開始擺攤。
他將煉氣丹定價十枚下品靈石，淬體丹十二枚，凝神丹則標出十五枚的高價——這價格比坊市高出三成，卻在丹香的吸引下，瞬間圍攏了人群。
“真的是上品煉氣丹？”雜役弟子們擠在最前排，大家帶著懷疑，卻又都在湊靈石。
一名外門弟子咬牙買下一枚淬體丹，當場服下後，竟感覺肌肉傳來熱流，連忙又掏出靈石：“再來一枚！”
生意火爆得超乎想象。林凡的丹香壓過了周圍所有攤位，甚至引來內門弟子的注意。
但就在他清點靈石時，一道陰惻惻的聲音穿透人群：“哪來不長眼的東西，敢在交易場壞規矩？”
眾人回頭，只見一名身著青色內門服飾的男子踱步而來，腰間築基期的靈力波動若隱若現。
他身後跟著七八個外門弟子，個個面色不善，顯然是來者不善。
“黃苟師弟！”安青連忙上前，“這位是墨塵子長老的弟子林凡，初來擺攤……”
“墨塵子的弟子？”黃苟冷笑，目光落在林凡的竹筐上，“就算是金丹長老的弟子，也不能擾亂物價！”
他隨手拿起一枚凝神丹，放在鼻尖輕嗅，“十五枚下品靈石？你可知內門坊市的凝神丹才賣多少？”
林凡站起身，柴刀無意識地拄在腳邊：“我的丹藥，我定價。”
“放肆！”黃苟身旁的外門弟子怒吼，“黃師兄是內門丹藥堂的管事，豈容你一個外門弟子放肆！”
黃苟擺手制止，繞著攤位走了一圈，突然抓起所有瓷瓶：“這些丹藥涉嫌造假，本管事要沒收查驗！”
“慢著！”林凡的聲音陡然轉冷，大道仙瓶在丹田輕顫，“想搶我的丹藥？”
黃苟見他竟敢頂撞，築基二層的靈力轟然爆發，壓得周圍攤販的遮陽傘都在抖動：“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