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你殺了李星來，但你不死我如何能安心，畢竟你可是知道我機緣冰山一角，所以，你該下去陪李星來了！”
賀管事渾身一顫，猛地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枚燃燒著黑火的丹丸：“林凡！你逼我的！這是二品毒丹，大不了一起死！”
丹丸散發出毀滅般的氣息，連周圍的雲霧都被染成黑色。
林凡瞳孔微縮，這是用修士精血和劇毒煉製的禁丹，一旦引爆，靜心崖方圓十里都將化為焦土。
“你以為我會怕？”林凡深吸一口氣，丹田內的大道仙瓶突然爆發出萬丈金光，瓶口符文如星辰般旋轉，竟將那股毀滅氣息緩緩吞噬。
賀管事徹底絕望了。
他看著林凡胸前若隱若現的玉瓶光芒，突然慘笑道：“機緣！逆天機緣！為什麼不是我的，為什麼！”
“但你以為殺了我，外門長老不會查？你姐姐……”
“我姐姐？”林凡眼中殺意暴漲，一步踏碎賀管事的丹田，“你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還想威脅她？”
“呃啊——”賀管事發出最後一聲慘嚎，身體如被無形大手捏碎，化作漫天血霧。
唯有那枚極品煉氣丹掉落在地，沾染了黑血，顯得格外諷刺。
林凡撿起丹丸，隨手丟入大道仙瓶。
金光閃過，丹丸洗淨血汙，重新變得晶瑩剔透。
他望向崖下翻騰的雲海，心中沒有半分波瀾——在仙門，慈悲就是對自己殘忍，賀管事的貪婪，早已註定了結局。
回到雜役院時，林凡已是深夜。
瘦猴見他滿身塵土，擔憂地問：“林凡哥，你去哪了？賀管事突破後到處找你呢。”
“哦？找我何事？”林凡一邊擦拭柴刀，一邊漫不經心地問。
柴刀在仙瓶中淬鍊後，刃口已能斬斷精鐵，卻被他刻意收斂了鋒芒。
“不知道啊，”瘦猴撓頭，“不過剛才有內門弟子來傳訊，說七日後外門選拔提前開始，讓所有雜役去前山廣場集合。”
林凡握刀的手微微一頓。
提前？
難道賀管事的死驚動了外門長老？
他立刻運轉《凡道訣》，神識掃向賀管事的住處，只見那裡已被外門執法弟子封鎖，空氣中殘留著淡淡的血腥味。
“果然來了。”林凡眼神一凝，將柴刀插入腰間，“瘦猴，收拾東西，跟我去廣場。”
前山廣場上，雜役弟子擠作一團，議論紛紛。
林凡剛到，就被外門執法長老的目光鎖定。
那是一位煉氣九層的老者，眼神銳利如鷹：“你就是林凡？”
“是。”林凡不卑不亢。
“賀管事昨日在靜心崖失蹤，現場留有你的氣息。”長老開門見山，“你可知罪？”
周圍的雜役頓時譁然，看向林凡的眼神充滿了恐懼和懷疑。
瘦猴嚇得臉色發白，拽了拽林凡的衣角。
林凡卻異常平靜，從懷中取出一枚玉簡——那是他用大道仙瓶記錄的賀管事企圖搶奪仙瓶、滅口殺人的影像。
“長老明鑑，非弟子殺人，實乃賀管事貪念滔天，欲奪弟子機緣，反被反噬。”
玉簡光芒亮起，賀管事猙獰的面孔和貪婪的話語清晰地映在眾人眼中。
當看到他拿出二品毒丹的那一刻，連執法長老都皺起了眉頭。
“原來如此……”長老沉吟片刻，收起玉簡，“賀管事私藏禁丹，意圖謀害同門，其罪當誅，念你自衛反擊，此事便不再追究。”
林凡躬身行禮，心中卻清楚，這只是暫時的平靜。
外門長老未必全信，但賀管事已死，又有禁丹作為藉口，宗門不會為了一個雜役管事深究。
“肅靜！”長老高聲道，“外門選拔提前至明日，地點改為萬獸山脈外圍。”
“此次選拔增設‘獵獸令’，凡獵獲二階以上妖獸者，可直接晉升外門！”
人群再次沸騰。
二階妖獸相當於築基期修士，雜役中最強的也不過煉氣境，這不是養蠱培養天才，是想全滅吧？
林凡卻握緊了拳頭。
萬獸山脈外圍，一階妖獸的樂園，而他的大道仙瓶，早已飢渴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