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閃過,凌寒的頭顱滾落在趙猛的血泊中,眼睛還圓睜著,寫滿了不甘與恐懼。
賀章“哇”地一聲癱軟在地,褲襠滲出暗黃液體。
方圓抖如篩糠,竟“砰砰砰”磕起頭來:“林……林爺爺饒命!我們是被逼的,是凌寒拿淬體丹騙我們來的!”
林凡提著滴血的柴刀走近,刀光映得兩人面如死灰。
元青陽抱臂站在一旁,並未阻止——斬草除根,本就是修仙界的鐵律。
“趙猛平日欺壓外門弟子和雜役。”林凡的聲音冷得像冰,“斷劍堂做過的惡事,你們二人可曾參與?”
賀章磕頭如搗蒜:“林師兄,我們不敢!小的只負責給趙師兄端茶倒水……”
方圓卻抖得更厲害,囁嚅道:“我……我幫他們搬過……搬過被打傷的雜役……”
元青陽眼神一冷,木劍出鞘寸許。
林凡卻擺了擺手,柴刀指向崖邊:“滾,今日之事若傳出,我與元師兄絕對會先取你們性命!”
兩人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逃離落霞崖,驚叫聲在山谷中迴盪良久。
血腥味被山風送向遠方,崖頂只剩下林凡與元青陽。
元青陽用劍尖挑起趙猛腰間的儲物袋,倒出的靈石與丹藥滾了一地,其中一枚刻著“趙”字的令牌尤為顯眼。
“趙天陽很快會知道。”元青陽將令牌碾碎,“執法堂的人最多半日就到。”
林凡撿起一枚上品靈石,指尖傳來熟悉的溫潤——正是昨日從大道仙瓶中煉化的。
他想起冰蓮令在袖中散發的寒氣,想起墨塵子長老那句“老夫欠你姐姐師尊一個人情”。
“我有冰蓮令。”林凡將靈石收入儲物袋,“秦冰月長老不會坐視不理,元師兄只需咬定是趙猛先動手,我自會承擔殺他的罪責。”
元青陽深深看了他一眼,忽然笑道:“你我聯手殺了趙猛,便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若真讓你獨自擔責,我元青陽還算什麼漢子?”
他頓了頓,從懷中取出一枚刻著劍紋的玉簡,“這是我三年前蒐集的趙天陽挪用靈脈資源的證據,或許能派上用場。”
林凡接過玉簡,只覺入手微燙。
他知道,從斬下趙猛頭顱的那一刻起,他便再無退路。
明月宗的天,恐怕真的要被他們捅破了。
就在此時,崖下傳來破空之聲。
三道黑衣人影御使飛劍而來,腰間懸掛的黑色令牌在陽光下閃著冷光,正是明月宗執法堂的強者!
“大膽狂徒!竟敢在外門擅殺弟子!”為首的執法堂強者厲聲喝道,靈力波動竟已達築基初期!
他看到地上的屍塊時,眼中殺意暴漲,“拿下!生死不論!”
元青陽將林凡護在身後,鐵劍橫於胸前,青芒暴漲三尺:“趙猛欺壓雜役,意圖謀害我二人,我等不過是為了保護自己!”
“任你巧舌如簧,今日也得死!”執法堂強者冷笑,飛劍化作流光斬來。
林凡雙眼之中湧現出冷意,他低估了執法堂的公正性,這些混蛋見趙猛被殺,現在只想拿下他和元青陽。
一旦讓他們得逞,怕是等待他們二人的,將是死局!